霍刀不想与周冲纠缠了,花轿已出陶下村,正饶至吴山脚,所设计的计策,第一枪很快就要打响。哪还有闲心与他纠缠。抬刀横起,力道运于刀上,但闻嗡嗡作响的刀峰之音,顿感山雨欲来,平刀一推,滑刀挥下,推浪揭起,横中一扫---
周冲无法招架,便是紧步退去三步,黑云压来,唯有本能横刀上挡下拦,当是刀下落扬起,只听咣的一声,周冲连刀人,直接被掀飞出去,噗通砸落在十数米之外。如不是霍刀手下留情,估计已是横刀断马,一命呜呼了。
整个会场,一片寂静,连每一个人的呼吸之声,也清晰可辨。久久,霍震西才是打破这道平静,啪啪--一片掌,喊道:“好,小五不枉你四叔辛苦教导---终有小成”。
“好---”郝春才是从惊愕中醒来,一脸低沉,不甘不服之色,却也只能随着鼓拍着手掌。
不耐烦的问道:“花轿怎么还未进门啊---这都等快过午了”。
霍震西笑道:“郝副官,这个你可能就不清楚了,八渡槽的规矩是,首娶成婚,那是正室,应是午前入门拜堂祭祖;继弦吗?必是午后入门拜堂;而纳妾便要放到黄昏之后了”。
“哦,是吗?”郝春装着不知,向旁人问着。
温德望回道:“是,祖宗的规矩不能坏了”。
就连那马玉也点头确定,郝春却是望着头顶日头,过午还有近两个时辰。真是让人难熬,关键是那数箱的金银珠宝啊,不看上几眼,哪能心甘啊,哪能放心呢?
急得又让人重摆好酒席,摆手落座,许许才是说道:“也好,借贵宝地,趁八渡槽大部分东家、商绅们都在,我替蔡县传个话---”。
朱大可一直候着,请道:“有何吩咐,您尽管说---”。
“哼--”郝春一个冷哼:“再有几日,蔡县长会领着民团兵马驻营在八渡槽,首先是剿匪,荡平了占据于八渡槽南北关山和吴山深山中的土匪流寇,以保一方平安,还你们一个太平的日子;二来也想答谢八渡槽的你们这些庄户寨主、商绅多年对蔡县长的支持---届时---”。
那郝春又看着朱大可问道:“你家那酒楼叫什么来着---”。
朱大可急忙提醒道:“清风酒楼---”。
郝春点头道:“对,清风酒楼开席设宴,希望在座的各位老板,一定赏脸光临---”。
争先敬道:“一定,一定,蔡县长设宴,岂有不去的道理”。
不过霍震西却是问道:“劳烦郝副官,不知蔡团长会带多兵马---”。
郝春得意一笑,说道:“全团出动,不少于五百人---”。
“哦---”霍震西深叹,又是嘟嘟道:“可我听说,单是吴山王麻子部就有一千多人---这可难办了”。
郝春先是一惊,后却是一笑说道:“流匪草寇吗?均是一帮乌合之众不值一提,而且蔡县长的任务是设防,剿匪那是党司令职责---”。
细细一想,又说道:“虽说这是军事机秘,但也不怕告诉你们---党司令已调配陇县和千阳县两县的民团协同,再派两个团兵力入驻吴山之侧,一举全奸了吴山各股土匪,后谋关山”。
霍震西是那么的不信,强装惊喜之情,问道:“真的,那真是太好了,终于可以过上太平日子了”。
突然一停,又是问道:“那关山亦有十数股土匪,单是韩瘸子部就有匪兵上千,更有邵三春、李武和沈飞这几股巨匪,党司令有何安排---”。
郝春摇着一笑,拍了拍贴近来问的霍震西,笑道:“霍四爷就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是吗?饭要一口口吃,土匪吗?也要一个个的收拾,不是吗?”
顿是停下,斥道:“这是军事机秘,跟你说得着吗?”
“那是,那是---”霍震西摇头一笑,心里暗骂,剿你个大奶,就你们这群草苞还剿匪,还不是想找个明堂,趁机榨干老百姓的油,吃光百姓的血。
见着一张张装露着喜色的脸,郝春趁机说道:“所以啊,蔡县长劳心劳力,劳师动众,进山剿匪---哈哈,你们是不是该把那安民捐、慰军之资、劳军之粮给提前准备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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