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刀点头,唐强立马向那身后的姑娘说道:“妺子,你给外面人的也送些马奶酒和糕点去---”。
那姑娘点头说道:“下房还有,我就去---”说着便出屋,至屋门还不忘稍是回头娇羞的瞄了霍钢和霍刀两眼,羞嗒嗒的跑离。
霍钢便急不可耐的问道:“唐强,这是你妺子---”。
唐强在炉火搓了搓手,笑道:“是啊---亲妺子,叫唐玲---”。
霍钢痴痴一笑:“名字真好听---”。还不舍的转头看着唐玲去的背影,蠢蠢欲动之感。
唐四平轻叹道:“山野马夫家的丫头,那有什么好听的名字,就是一个叫法”。
霍钢这没脸没皮,更不知燥的主,哪顾那许多礼节,看上就是看上了,问道:“多大了,许人家了吗?”
唐强有些尴尬,特别是他阿大还在边上坐着,向霍钢使了两眼色,回道:“过了年就十九了,还没---”。
倒是陶红眼尖,驳着霍钢说道:“哪有你这样问的,看上,你要请媒婆上门问询,也要征求唐叔的意见,最后也要看人家姑娘同不同意”。
不过,这话好像也是说给霍刀听的,顺势还用肩头轻轻顶了霍刀一下。
罗四平急忙回道:“山野村姑哪敢高攀---”。
“对不起唐叔,我们失礼了”霍刀才谦敬着,转话说道:“钢子,先收收你的心,我们还有大事要办”。
唐强很是奇怪,马场打理的是井井有条,没有半点差错,虽说这马场是甘泉寨的,按利霍家四成,温家三层,柳家两层,还有一层唐家所有。按理甘泉寨是东家,唐四平是掌柜,替他们管理这马场,但他阿大对马可比对人要好的多,从不敢有任何怠慢。急忙问道:“五哥,何事?”。
霍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向唐四平问道:“唐叔,你去过媚狐沟吗?”
唐四平大失颜色,露着一脸惊慌,直愣愣的看着霍刀,问道:“你问那做何”。
霍刀才是将在牛沟屯村所见所听简单一说,罗三平深叹了一句:“这就难怪了---”。
唐强才是接着他阿大的话说道:“近日,常有几队散慢骄纵的官兵在后山进进出出的---偶还有过来询问着什么---”。
而是这关山草原,黄土高原上的一片山谷草甸,南面是连绵的群山,北原是无际的黄土高原,而草原北侧却生生拔五座高峰,人称五指峰,高耸入云,云雾如雨终年笼罩,密林覆盖,峰高坡险,无人登顶,五座山峰山涧盘着数道交错的槽沟渊谷,那便是传言的媚狐沟。山外东南西三侧各有一道山口,像是山门。
马场的正搭建在这五指山下缓坡处,向东南望去便有绵绵延去草甸溪流。五指山里时有山间猛兽出露,只能用猎枪驱赶,夜里却是狐群嘶鸣,震人心魂,不敢随意走动。
在霍刀心里,媚狐沟可怕,那只是传说,更不能阻拦他一探的心,可抓募的壮丁进入媚狐沟为何?刨坟盗墓这是最有说明问题之事,问道:“唐叔,你知道那些官兵是哪部分的”。
唐四平闭眼回想着,突是睁眼说道:“十二军第一师警备团---”。
霍刀脱口骂道:“又是党捌子这群盗墓贼---”。
党捌子本名党琨,正因走路时一褪跛,故人称党子捌。亦是国民军十二军第一师师长,拥兵自重,自封司令,盘踞凤翔,下辖数县,俨然自成独立王国,其部队纪律废弛,苛索强搜,杀人越货,横行一方,民无宁日。加上党琨本人大烟瘾特大,烟酒嫖赌,恶习俱全,生活特别堕落。而盗墓是他捞钱挥霍扩军壮大实力的第一资本,这些早也是人尽皆知之事。
警备团更是他的非亲信部队,杨义胜为团长,却是他专门大肆盗掘西府一带古墓葬盗墓军团,窃掠了大量珍贵文物,据为已有,供其挥霍。
唐四平立马劝戒道:“自古贫不与富争,民与不官斗,更何况党捌子就是一恶魔。五少爷你们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们---”。
霍刀摇了摇头,说道:“唐叔,我想不单是牛沟屯,也许周边数个村庄均是如此。数百人被强行抓募至媚狐沟刨坟截墓,生死不知,他们身后的数百上千家人该如何,没了劳力他们将被冻死饿死---”。
唐四平还是摇头怨叹,霍刀又言道:“好,这年月哪哪都有死人,毁村,权当这些与我们无关,但这些村庄的农户、壮汉大部分是甘泉寨的佃户和拥工---土地没人耕种,来年便就荒废,紧接着甘泉寨上下数千口人也会被饿死不是---”。
唐四平深深一叹,满面深沉,唯是摇头叹气,许久才是说道:“理是如此,但谁敢与党捌子去斗,别说我们这些不是马夫走卒,就是庄稼汉,就论你们甘泉寨的乡团民勇,与党军相搏,也是自寻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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