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几人霍刀眼熟,那正是刚从甘泉寨撤去不久的丁贵那斯。看来他去甘泉寨不是偶然的,而是想趁机捞上一笔,顺手为这一营官兵劳工拉来足够的粮秣,只可惜未能如愿,灰溜溜逃回山里。
突然,谷间掀起一阵喧闹争吵,十几个大头兵压了上去又是几个鸣枪,再用枪柄猛得砸倒几个才是压静了一切,见坑内拉出两人,不知是何原顾,像死狗一样被当兵的拖着,拖到西侧一列木架盖外,顺手一抛,见那二人几个恭身,深咳,又央央一息的仰躺地中,估计不死也活不长了。
侦察而论,山谷坳地,如是两军对垒,有个百来人,便将可这些兵匪一举消灭,可那上百劳工就也跟着完蛋了。如要想完全救出他们,就现有的人员,地势而言,根本不可能做到,三面临山,山势陡峭,树高林密纵横交错更难奔跑,再有几挺机枪,一通扫射,便是血溅当场,没有生的可能。
让人愤怒的拽起拳头,猛砸在树上,霍刀向唐四平问道:“唐叔,不如我伪装官兵潜入看看---”。
“五少爷,值得吗?”唐四平感叹道,不是他不怜惜生命,他也是劳苦大众的一员,而是想从中救出这些唯剩半条命的劳工,根本没有半丝希望。
“不试怎么知道”
霍刀想法比较简单,伪装着官兵混入,如若能查得一丝解救可能最好,如若不能,借出外搞粮、放哨再行潜出也算是买个心安。
“是啊唐叔---那些人太可怜了,如此下去,不被他们打死,也会冻死、饿死、累死---”陶红心善,见之怜悯心起,是那么的不甘、不安---
细细一想,唐四平才稍是点头,却是严肃警告道:“就当是鬼门关闯一回,但千万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自己,更不能有任何举动---”。
“明白---”霍刀嘻嘻一个强笑。
猫在树后,又过了一柱香的地夫,才见谷间上来两人,像是换岗的。霍刀拉住陶红隐入树后。
那两人上来,一见伪装好的霍钢的唐四平,惊讶的打量着问道:“你们新来的,怎么没见过”。
“我跟丁连长刚到这---刚好值岗”。
霍钢急中生智回着,抽出烟替上,又叮嘱道:“这里的媚狐太诡异了,小心点,听说上几拔不知不觉就消失了---”。
那哨兵接过霍钢的烟,深呼了一口气,叹道:“谁说不是呢?这鬼地方,自从来了以后,死了多少了人,想想后背就发凉,不知下个轮到谁?”
一人将烟咬入嘴,霍钢替他们点上,见才吐了吐几口烟,怨道:“这年岁,不是为了那口吃食,谁愿意来啊”。
“兄弟,回去息着,说不定哪天我们的头也不在脖子上了”一哨兵拍了拍霍钢的肩头,感叹着。
霍钢和唐四平一个眼色,踏出两步,突然猛得一个转,直接掐住他们的脖子,咔嚓一身,瞬间扭下还笑道:“我知道是什么时候”。
急忙将这两个送死的货拖到树后,霍刀和陶红上来,将军装换上,将幅头压紧压低,又在苔地上摸上一把,在脸上摸了摸,青黄不接,一脸乌沉,不熟者确是难认。
霍刀交待了一些军中规矩才是列队下到营帐之侧。跟其它人一样,卷抱着棉大衣装睡,移光却一直注视帐前几米外的丁贵等人。
上首一魁梧粗暴的军官,满脸胡腮,两眼像是铜玲,长像和身材十分粗暴狂野,等级而言他便是这一营的营长,下首还有几个连长,丁贵是其中一个。
从他们对话可知,此营长姓许,单名操,跟人一样满口粗言秽语,从火堆撩出一苞米棒子,在手里拍了拍,啃了两口,越发的不爽,冲着丁贵囔道:“操个大腚,丁贵半粒粮食都没给老子搞回来,让兄弟们跟着你喝西北风啊”。
丁贵谦卑的敬道:“许营长,要怪就怪甘泉寨那一窝土匪,不但一粒粮食不给,还险些着了他们的道,我也很无奈,刮了几个村,还算没辜负了营的信任。营长再熬上几日我想杨团长就会派人送来”。
“操个蛋---没酒没肉没女人,这日子怎么熬啊”许操撩撩那苞米棒子,直接抛砸在丁贵的身上,斥道:“光吃这玩艺儿,吃得我两眼冒绿光---”。
丁贵更无奈,两眼一样冒着绿光,从那怒形于色的表情可想,他定在心中痛骂甘泉寨数百回,更恨霍刀。转眼却见丁全和吴保领着几个兵卒回来,枪头上还挂着几只山鸡野兔,丁贵才是一笑,指着说道:“营长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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