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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望山海后,苏语住过三个地方,合欢宗主岛明琴家、琵琶岛琉璃山水屋,现在为了姚小园上学方便在望山海学府区的四层别墅,附带草坪和小花园。
望山海初级修真学校在内,学府区有大大小小公立私立凡人修真56所学校。能住得起学区房减少通勤时间的自然有一定经济实力。配套的商业、服务业也很繁荣。
这幢别墅原为明琴的公司所有,现在属于苏语和姚小园共同持有复杂协议的公司。可以理解成公司法人并非苏语和姚小园,但实际为他们控制。
主要为了避税。
从苏语和姚小园家别墅出发,周围是一片别墅群,其中之一属于楚氏煊,杀人的报酬。参五爻本来也在这一片,但他选择了商业区的独幢公寓。
别墅群出来,医院、学校、餐饮、酒吧、洗浴、美容美发、运动场所、大型连锁商铺等,应有尽有。
苏语最近的行程通常是5点半起床练剑,8点到8点半带早餐回来,9点将姚小园送到学校。
上午看看临时租用场地的修研所两组研究进展,下午继续想办法招人或解决点问题或查资料看书,16点半去接姚小园下课。
不过今天姚小园宣布,苏语可以不用送他上下学了。他有同学就在这片别墅区,已经是不错的朋友,可以一起走。
因此9点开始,苏语漫无目的地随处走走。
不用送姚小园上下学,让他有点小失落。
望山海普测结果已出,之前因为黑户、刚移民或种种原因没机会测而遗漏的低中资质孩子有不少,高资质也有十几个。
合欢宗虽然属地,但双修功法的名声并不算好,明琴忙着约谈谈判抢猪肉分猪肉。
时间符文还是没有头绪。
云“混沌灵根”比原来构想的要麻烦,他可以感觉到姚小园的混沌灵根,但调用不了,姚小园自己试来试去也使不出来。
理论上,混沌灵根可以发挥时间或空间两种效果。现在怎么试都是没有效果。
难道要先把姚小园其他八种灵根都调用纯熟么?上次风象无形一百二十八算是运气好。
他自己的风象无形两仪还是一刻不停地在试,一次都没有擦亮。
修研所所在的垃圾场,目前还是一个大坑。
好不容易来过两波建造师和器修团队,看过现场又表示修研所专业性较强不敢造次,走了。
虽然这段时间结识过不少人,但主要为下属,明琴、姚小园的朋友。
归根结底,他不出所料,还是三人中朋友最少的那个。
向轻烟静养结束,又回向家老宅邸坐镇情报网去了。排除法,魔种在他识海,没有解决办法的线索。
镜决在忙女字旁,楚氏煊和褚无双去了沙之国搞事儿,她们人变少事儿变多压力骤增手忙脚乱。
陆知了,四人一场不知道几角关系的大戏刚刚拉开帷幕,令人生畏,除非必要,苏语能不打扰就不打扰。
他想起四天前萍水相逢的参希晴,踌躇了一下,虽然交换了联系方式,这算是客套呢,还是可以问候那种。这种分寸把握和界限区分,估计这辈子他都搞不清。
想问问对方怎么样了,还有想说一句情趣用品你情我愿的话很正常。虽然他直觉参希晴的问题比情趣用品复杂得多。
他纠结了一会儿,随便想了两个18位数字,加减乘除结果之和,如果个位数是4,他就发条传讯符看看。
结果还真是。
他认命,自觉交友技能比一个杯子时好不了多少,有点自暴自弃,发了一条:
“打扰,你身体好些了么?”
虽然和参五爻算是比较团圆的重聚,把之前断联没关系的话给吞了回去。
但是参五爻每天有目标有行程的忙忙碌碌,参希晴少了一个参弘文折磨和限制他行动自由,在望山海茫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两百多年间,他在有限的可以学习的时间内,曾经偷偷自学了一些医修丹修常识。当然了,被参弘文发现的结果就不太美好。
这样的他,空有浅层的理论知识,肯定是看不太懂参五爻的研究过程,给他当助手也是不够格。若是在他专注研究的时候打扰他,基本属于添乱。
他能起到的丁点儿作用,也就是吃饭的时候,听参五爻讲讲一天的研究过程,约等于帮他理顺思路。
不管是多么枯燥乏味,不管他是不是完全没听懂,他从头到尾仔细听,加适时鼓励点头,偶尔运气好,能让参五爻发现新角度。
连同明琴、陆知了在内,参五爻算是有过五位前男友。被参希晴破坏成功过四次。
没有哪个人,有参希晴如此耐心,听他讲丹药研究,或者说如此地抓紧每时每刻极度渴望了解他。
但他就是对参希晴难以有突破性的感觉。
要是能自己控制自己感情萌发,他早八百年前就萌发了。
一天天地,他觉得这样模糊不清对小叔来说不算好
', ' ')('事,实质上只会越来越残忍。
但无论怎样,参希晴不能回参家去。他可能会被怎样对待,随着四天的静养,参五爻现在有了更清晰的想象画面,只要想到就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参希晴现实生活经验少,却不是个傻子。他当然明白自己的存在给参五爻带来了无尽的烦恼。
两人之间表面融洽,停留于同情和家人,其实完全没有更进一步。
从他有限的经验和糟糕的性经验,他完全不知道如何更进一步。
他甚至担忧,要是做出了什么,参五爻吓得转身就跑怎么办。
一是短时间内实在无力再全面心碎一次。
二是当他说出参五爻是唯一的家人时就不打算再回参家。他做好了跟参弘文鱼死网破的心理准备,大不了就是死嘛。没做好无颜再见参五爻无处可去的心理准备。
老老实实呆在公寓内四天静养,他今天终于出门,却不知道能往哪里去。
两百多年来,他没有出门求学过,没有工作过,没有旅游过,没有真正生活过,
没有一个朋友,除参五爻外没有一个家人,
除参五爻外,不知道任何自己想要的。
如果把时时刻刻跟着他的阿鬼算进去,除了破坏参五爻恋情,他从来没有一个人单独干成什么。
被参弘文刻意禁锢成一个废物。
当然了,参弘文时时刻刻不忘提醒他,他是一个垃圾、废物、贱货、婊子、负担、忘恩负义的畜生等等等。
印象比较深刻的一句:就你这样,就算走在大街上,别人是彩色的,你是灰色的。
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就走在大街上。
他从极其有限的经历中,想起四天前萍水相逢的苏语,踌躇了一下,拿出名片,精神和家暴受害者联合会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望山海四个分会,总会位于工业区,离这里公交车的话不算远。
他和阿鬼一起研究地图和公交线路,中间需要换乘一次。
但是下车后,换乘车站在哪边,地图未标识清楚,问了两个人不知道。
他只能又随便往哪个方向走了一小段,打算哪个看上去比较像识路的本地人,就问问看。
就看见苏语在边走边发呆,忽然拿出传讯符,然后他收到了这条信息“打扰,你身体好些了么?”。
收到信息的提示音响起,苏语一转头看见了他。
两人再一次在弥漫着尴尬的气氛中相遇了。
“精神和家暴受害者联合会?不介意的话,我跟你一起找找看。”
三人坐了12站,又走了800多米,在工业区一个其貌不扬的四层建筑物边站定。
准确地说,该四层建筑物为两个小区围墙之间空地上的违建。楼背面紧挨着第二十三小区的围墙,楼正面相隔两米远是第二十二小区的围墙。
正门前即两米宽小巷,地面砖石被来往行人车辆压得凹凸不平,精神和家暴受害者联合会招牌缺字生锈,外墙白漆斑驳、墙皮剥落,约莫八九十年历史。
唯一的优点是够大。
一楼边上隔了两个小间出租,前商铺后住处,一间卖杂货彩票,一间理发。
两小间旁边即正厅。从正门进入,摆满桌椅,目测可以坐五六百人。
白日里,周围小区居民把年迈老人、幼儿、残疾家人托付到此处,有联合会住户帮他们看人,收取一定的报酬。
联合会值守的志愿者吕桂花和冯英姑娘,正在为挤在巷子口排长龙的一百多件三层铁架子床发愁。
小巷虽然窄,时不时有行人、自行车、三轮车、独轮车等经过,架子床就一直搬不进来。送货上门的伙计临时加价开了个高价,她们没同意,架子床就搁在巷子口一个多小时了,她们几人、联合会住户、周围邻居齐心协力才搬进来一小半。
吕桂花眼尖,看见苏语三人杵在巷子口,表示是黄天宝介绍来的,问:“哎,2元一个床,搬到四楼,帮个忙?”
2元,按照市价,望山海差不多能买2个肉烧饼,邬璐城能买8个。
一颗金灵石对等10万元,白灵石1万元,灰灵石1000元。
就是照这个巷子口的交通状况,他们搬一个就得等一等,一整个上午都得耗在这儿。
除非苏语肯暴露一下风法,引来大批人流围观,对联合会来说绝对不算好事。一般的储物戒有限重,这么多铁架子床也得起码十来个储物戒。狐尾手环,铁架子床一起消失,那也是会被人围观的。
参希晴没干过啥体力活儿,问苏语:“搬么?”
苏语最近日常被美人醉偷拍,被路人围观,回:“搬。”
于是参希晴和阿鬼一组,两人一人搬床这头,一人搬床那头。
苏语和吕桂花一组。两人眼明手快,比参鬼组要快上一成。
其余人继续忙手头活儿去。
四楼29间住房1间杂物室兼值班室,已住满一大半
', ' ')('。原有的破旧双层老床昨日已全部清走,住户们打地铺或和楼下挤挤睡的。
现在,有的房间没人,东西堆在靠窗靠墙,方便他们把床搬入。有的住户手上在做编织或粘纸盒之类,头也没抬,就床进来让个身位。有的在带孩子,衣服一撩直接奶,讲究不了什么,看见他们三人来还是侧了个身。
一间房间13平米,放入四个三层架子床,再加两个原有的顶天立地柜子,挤得满满当当。
他们床一放好,住户在的,自然就把堆在地上的东西收拾收拾,熟练地堆上床。
住户们大多为凡人,少部分妖族兽族,2楼到4楼都是女性和孩子。
她们什么空余空间都能利用上,床底下塞满,床边网兜铁丝网挂东西,上层床板下都能用绳子吊挂杂物。
尽管如此,在参希晴看来,每个人的空间少得憋屈,个人物品也少得可怜。
他从没有想过,世界上,能有另外一种一目了然的悲惨。
而他记得,这里住的都是精神和家暴受害者,她们全力逃离宁可在这里挤,可想而知逃离的又是些什么烂人什么鬼地方。
走下楼来,先一步搬完的苏语正在数钱。
参希晴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雷主数这些1元2元组成的钱。他估计苏语身上的钱足以买下这幢楼加周边几个小区。
他默默地从苏语手上接过他和阿鬼的报酬部分,什么也没有说。
时近中午,吕桂花自然请他们在小厨房吃饭。毕竟搬运费压低了一些。
吕桂花人到中年、凡人,生活半径从未出过工业区。苏语身上只是普通长衫,阿鬼穿的暗色劲装,但是参希晴面若好女细皮嫩肉,道服精致,活脱脱从没杀过一只鸡的少爷。
她之前没想到参希晴也能一声不吭接下并干完这搬运活儿,仔细看看,苏语也是另外一种好看耐看。
她心里嘀咕不知从哪儿来的大佛,面上只笑着给他们三人推销菜式。
冯英姑娘比她年轻,干这个也不久,藏不住话,不过她也说不出什么机密,吕桂花没阻止她。
“哎,都是苦命人。不是天天被打受罪,谁想来这儿。”
“前几天,有7个普测出灵根,可脱离苦海了。”
“一个月床费20元、食费20元。小孩一半。”
“可不能免费,不收钱会立刻全满。”
“不用捐赠,我们钱基本够的。”
“这儿主要凡人,全是女的和小孩,另外四个分会地方小些,有更多修真者或妖族兽族,也有男的。”
……
下午,苏语帮她们理账目,找找有什么能修理清洁的。
阿鬼帮忙洗菜切菜。在大厨房准备近千人的饭食。
两层床换成三层床,空余床位多了,陆陆续续有人打听上门。
参希晴坐在靠近门口处,帮新进来的住户登记,要离开的销账,想写信写字条的写东西,回答一些千奇百怪的问题比如衣服哪里买的等等。
他长得更女性化,且无害,且好看,吸引了不少小孩和年轻女子的注意,中间时不时有人调笑他两句。幸好他面皮不算薄,全当没听见。
有小孩抱他腿,还算干净的,他就抱一下或脸颊亲一下。有调皮捣蛋的,他就拍一下。有几个实在比较脏,他拍完没忍住,去洗手。
18到19点,楼上干活的下来,外面干活的归来,分几批在一楼正厅吃饭。
吵吵嚷嚷和劳作一天难得有机会的聊天声中,冯英姑娘在墙上大黑板写了二十个字,开始今天的扫盲教学,她们声音就会小些。
绝大多数的都听得认认真真,不少人在自己手上桌子上空气中比划字。
参希晴听见一个中年女子揪女儿、儿子耳朵,“都仔细点儿听,妈不识字,活契按指印,不知道吃了多少亏”。
19点到20点半,正门和窗户关好。正厅挤挤,挤下了七八百人。
有老住户起个头,今日新老住户大概讲讲,怎么落到这里来的。和心得体会告诫建议。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同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有人很简短一句话,
有人沉默一会儿又下来了,
有人拖拖拉拉反复语焉不详,
有人绘声绘色惊而又险跌宕起伏,
有人刚从牢里出来讲了些女子监狱趣事,
有人日常皮肉生意讲了如何识别难搞的客人,
有人说到动情处坐地大哭大声咒骂被吕桂花劝下来,
……
新住户一讲完,冯英姑娘就给她塞个药丸。
参希晴认出来,那是安全丸,他自己出门做菜前也吃过几次,主要是防性病。
这些女性,防怀孕,防性病。
毕竟,上述有一半以上的悲惨,提及没钱买安全丸,男友丈夫不给买……
堕胎失败大出血,堕胎成功不能生育被休……
', ' ')('怀孕退学失去工作,被丈夫染上性病治病花完积蓄……
除了这些,主要是被丈夫打,被儿子打,被父亲哥哥弟弟打……
被逼卖身,钱被骗被抢,工作中受伤残疾,被强奸老家待不下去……
供完儿子结婚买房被扔出来,公公骚扰婆婆虐待,孩子生病丈夫生病自己生病……
还有几个,被寿元将近或晋级失败的修士买下,一直在生孩子,没生到他满意的有资质者就不算完……
20点半一到,这些被生活折磨够的幸存者,整理好桌椅,一个个回房间去了。
门窗打开。
周围工业区几个小区,辛勤一天还能动弹的四五百居民过来打牌、搓麻、聊天、喝茶……
还有些孩子被家长带来趁灯光做作业,趁冯英姑娘在问问题……
苏语观察:“你们和周围邻居关系还不错?”
吕桂花嗑瓜子:“哪里哦,每次有男人上门要女人,吵得吵,打得打,他们嫌我们麻烦,嫌我们脏,举报的,骂人的,泼污水的,每天希望撵我们走。”
参希晴好奇:“那怎么现在这样?”
吕桂花继续嗑瓜子:“他们住的地方不大,也就这边一年四季风吹不着雨打不着,有照明少蚊虫,见见邻居朋友,一起聚聚聊聊。休沐日人更多。我们给他们用,闲话就少很多,有时候都没地方下脚。”
她一指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红色投票箱:“每个月会意思意思给几角,多少不论。”
22点一到,吕桂花和冯英姑娘大声吆喝要关门了。
居民们往外走,自觉的会留下来打扫。
等他们都走了,苏语边整理桌椅边问:“几位残疾的,我提供再生丹,能不能?”
吕桂花抹桌子:“黄道君提供过,黑户的都治了,这几个有户籍的能拿到每月残疾补助,不肯治。”
苏语又问:“孩子们上学?”
吕桂花:“附近有义学,免费。这些要么年纪小未到,要么就是笨学不进去。”
苏语再问:“那还生病的?”
冯英姑娘擦黑板中,她回头:“能治的都在治,剩下的基本慢性病,或者治与不治区别不大。”
吕桂花干完,抹布一甩,立定:“我们凡人,不像修真者,经得住的丹药也不多。”
“三位道君,心意领了。”
苏语把身上所有白灵石、灰灵石找出来,给两人。
金灵石没有给,他怕给她们招祸。以后,他会记好兑换了纸币再过来。
两人推辞,他反正很熟悉账本在哪里,风法捞过来,把他捐赠的数目写上。
吕桂花示意冯英姑娘收下。她把灵石交给了一个默默在旁边打扫兼守护的猫妖。
参希晴也想掏钱,苏语摇摇头,拦下来。
走出正门,参希晴忍不住:“我也想尽点心意。”
苏语笑:“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有钱出钱。你刚离开参家,比我更需要钱。”
参希晴想想:“好吧。”反正他时间多,有力出力。
两人碰个拳,算是说定。有说有笑朝公交车站走。还有最后一班车。
接近23点,明琴在工业区公交车站遇上了也在等人的参五爻。
深夜,车站就他们两人。
好吧,他大概猜到苏语所说的“和朋友一起在联合会帮忙”的“朋友”是谁了。参希晴那个祸害。
参五爻也是才知道和参希晴在一起的“朋友”指的是苏语。
他打趣明琴:“跟两位小朋友顺利么?忙得过来么?”
明琴不客气打趣他:“你和参希晴顺利么?忙得过来么?”
参五爻叹气,他问:“怎样才能让自己尽快去喜欢上一个人?”
明琴看看他:“你在纠结这个问题,就已经有点喜欢了。”
参五爻挠头:“我和小叔,不是这么单纯的,我更多地当他家人。”
明琴,合欢宗宗主,双修功法大成者,不走心地建议:“那你双修试试。”
参五爻闻言瞪他。
“阿爻……”参希晴发现了他,奔过来,他不由地回以笑容,也就忘了继续瞪他。
明琴被惊喜蹦过来的自家崽仔抱住,当然也没空理会他。
他们目的地不同,需要坐的公交就不同。
公交后座上,除了司机,全车就他们两人。
参希晴省略掉那些女性的隐私,低声讲了讲今日见闻。
参五爻看着他,觉得很长很长时间没看到他这么有活力了。
或者说从来没有。
参希晴冷不丁夸他:“阿爻,你非常了不起。对于她们来说,安全丸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发明。”
参五爻面热:“哪有你说的这样厉害。”
参希晴不说话,目光里都是阿爻好棒好厉害啊,微笑看着他。
参五爻一颗平静至极的心,在他的目光中,不经意
', ' ')('地跳漏了一拍……
他惊讶地屏住呼吸,差不多能听到自己的每一次心跳……
他也笑了起来。觉得自己之前问明琴那句白问了。
等参家叔侄一走,明琴从狐尾中掏出一辆私交车。
对,他最新的狐尾,本身是交通法宝,也适合放交通工具。
苏语对于他刚刚还信誓旦旦说要乘不同线路的公交表示无语,掐了他一把。
明琴开车,他讲了讲今日见闻。同样省略掉那些女性的隐私。
“好难啊。”他感慨。
时间符文是一种难。
这些受害者被击倒了如何爬起来去改变,直至有能力保护自己,也是一种难。
普通女性如何不变成受害者,普通男性如何不变成加害者,又是另外一种难如登天的难。
太多男性,和这整个世界,对她们不是一般二般的苛刻。
明琴摸摸他的头。没有问他在感慨什么。
他只是说:“你今天交到一个不错的朋友。”虽然,参希晴他还是不喜欢。
苏语在观察他方面是大师级的:“你并不喜欢他,也不喜欢轻烟。”
明琴握着方向盘,没看他:“交友你随便,我不喜欢你喜欢就行。但不许叫他轻烟。也不许叫他希晴、阿晴之类。”你都没有叫过我阿琴。
苏语了解:“好的,阿琴。”被明琴掐了一把。
苏语继续:“那我也叫他小叔吧。”反正年纪上比我确实大嘛。
明琴想了想参五爻听闻的脸,开心:“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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