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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裕进了于祁的书房,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没有事情可做的。整理好于祁的书房、磨墨,给于祁拿来小下人准备好的茶之类的便没了别的视情况可做。
于祁处理公文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刻意和他离的很远避嫌,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青年,突然开口:“南面那些书都是我的藏书,你可以拿来看看。”青年愣了愣,低眉顺眼的向他道谢,很轻的去抽出一本书拿出来看。于祁的书房大多都是生涩的兵法典律或者人文记事,枯燥得一般人看不下去。
然而他处理完公务后偶然看了一眼窗边的青年却发现那个人看的很认真,于祁若有所思,不久后故意让青年誊抄一份文献,他发现青年写得一手好字。
青年能很好的摸索他的喜好,在他处理公文的时候避嫌,整理起东西来也是很有条理。在几次套话中,于祁发现青年的谈吐很不一般,只是问到更深入的问题时,若有所觉的青年只是看了他一眼很浅显的说了几句便不说了。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了下去,虽然身处异地,冯裕却很喜欢这样平静的日子。即使偶尔遇到和纪蓝一起的倪安时会被讽刺的说几句,他都心无波澜的几句话对付了过去。那个在冯裕记忆里并没有留下多少温情记忆的离国国灭实际上是没有给他留下太大印象的,毕竟娘亲已死,在哪里对他来说都差不多。
或许是午后的阳光太好,照常给于祁准备好东西以后的冯裕在于祁批阅公文的时候看着书在窗台前睡着了。于祁偶然抬头,愣了愣,默不作声的上前给睡着的人批了一件衣服。
他和冯裕有种难言的默契,不管是一些见解还是日常生活上的细节上。心中对看似天真烂漫计谋层出不穷看起来天资卓绝的纪蓝起了疑心,于祁一边派人去调查,一边也对这个曾经第一印象很不好的青年有所改观。而且……于祁的目光闪了闪,看似天真的人却一直挑拨着对冯裕有偏见的倪安针对冯裕?甚至不着痕迹的对他表现单纯无害,和不动声色的言语挤兑暗示冯裕的放荡和不堪。纪蓝真的只是看不惯贪生怕死为生存出卖自我的行为吗?还是……
这是个下雨天,于祁没有回来,冯裕自然就不必去书房。办完事准备回去的于祁骑着马奔腾在大街上,偶然看见一家糕点铺,似乎想起什么,勒马进了铺子买了点东西。几个下属不解的看着自家将军,自家将军可并不是一个喜欢吃甜食的人。只是于祁出来的时候已经收好了东西,他们也没看清于祁到底买了什么。于祁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示意不要多事。这只是个小插曲,几个人也没放在心上,一行人上马在雨幕里继续往将军府去了。
听到丫鬟说于祁回来了,冯裕穿过走廊去了离将军府大门很近的回廊默默注视着被守卫守着的大门。门开了,英姿飒爽的于祁浑身雨水带着几个下属大步走了进来。冯裕见到了人,下意识往旁边一躲,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于祁神色平淡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看着那人滑过消失的衣角。
冯裕被叫到书房磨墨,等磨完了墨端上下人带来的驱寒茶以后,于祁叫住了他:“回来的路上看见这个,我觉得你或许会喜欢。”于祁打开一旁的盒子,拿出一个包装好的盒子,正是之前路过糕点铺子时买的东西。
冯裕有些发愣的看着那包点心,那是曾经的离国一种特产。冯裕其实很少吃点心,不仅是因为没机会,也是后来再也不爱吃。他唯一关于点心的记忆还是和娘亲一起的时候娘亲做的离国糕点。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
青年低着头小心的接过那包点心,于祁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难以读懂的情绪。“谢谢将军。”冯裕道了谢,退到一旁安静的看着书,只是今天他走神的次数格外的多。
过了几天,冯裕再次遇到了带着纪蓝来找于祁的倪安,那时候他在园子里无意扭伤了脚恰好碰到于祁,于祁坚持要送他回去。冯裕被公主抱了,高大的于祁抱起他来根本毫不费力。
带着纪蓝来找他的倪安愣了愣,眼神嘲讽的看着看见他后神情平淡的像他口头行礼的青年,青年的措辞实在挑不出错处,于祁在场这次他也不好再挑刺。反倒是没有人注意到的纪蓝眼神幽深的看着被抱着的脸色有些苍白的青年,目光在于祁搂着青年的手臂上注视了一圈,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收紧。直到收到了于祁警告的目光,他才惊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情绪,纪蓝变了变脸色。
于祁每天都会去看还没法下床的冯裕,坚持要给他抹药。冯裕推拒无果,只好答应下来。手中的脚腕纤细莹白,于祁抹药间无意摸到了一块凹凸不平的地方。他不动声色的抬头看了一眼青年,青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腿,不知道在想什么,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像是在出神。
于祁像是不经意的撩了撩青年的裤腿,在那纤瘦的小腿上看到了好几道短而狰狞的疤痕,看样子已经是陈年旧伤。于祁动作停顿了一下,抹开了药,将青年的腿放了下去。室内很安静,二人之间的气氛和谐至极,带着无言的默契。
冯裕好些的时候,于祁因为公事出门了几天。冯裕便窝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怎么出去,倒
', ' ')('也过得平静,只是他没想到麻烦会自己找上门来。
冯裕吃过早饭刚刚翻开一本书,带着纪蓝一脸嘲讽连掩饰都已经懒得掩饰的倪安走了进来,要他跟着出去买东西。他刚刚受了伤,腿脚还有些不便,这本是很无理的要求,冯裕却什么也没有说,只默默的跟在了有说有笑的二人身后。
倪安故意为难他买了好些东西,冯裕拎起来却不算费力。一身淡青衣裳面容精致好看的青年神情平淡,青丝如瀑,用一根青玉簪挽着头发,倒是引得不少路过的女子频频回头。没有达到目的,甚至比他还要吸引目光,倪安心中越发不爽起来。
他有些恼怒的带着纪蓝刻意的说笑去了酒肉朋友的船坊,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向他打招呼,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他们身后那个提着东西面目平静的青年身上。有人打听却没落个好,倪安冷了表情什么都没答,只笑着介绍纪蓝。于是一行人也知道了,便自动冷落了提着东西的冯裕。
一行人喝了几杯酒后,开始下起了棋。提着东西的冯裕就站在他们身后,面色平静的看着窗外,与一室的喧嚣相比,倒好像置之度外的清冷仙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只是倪安故意冷落这个人,他们也只好跟着不理。倪安偶然回头看得心里怪异,恼怒得很,恰好这时他的棋子卡主了,想为难冯裕的他故意叫了冯裕:“你过来,替我下完这盘棋!”
满室皆惊,实在一向好面子的倪安这次做得太明显又太过了些。只是倪安比他们的身份都高,也没有人去出头。平静的看着倪安的冯裕把倪安看得烦了,一把拽过冯裕,冯裕踉跄了几下站稳了身形,在一众有些尴尬的目光中并没有说什么,认真观察了一下棋局后挪出一只手下了一枚棋子。这一枚棋子改变了满盘走向,黑棋从原先的弱势变得咄咄逼人占据优势起来。
倪安有些意外的看着面目平静,侧脸清冷的青年,心中生出一种怪异之感。没有为难到人的他脸色臭极了,直接招手驱赶冯裕,眯着眼睛道:“你去隔壁等我们。”
冯裕没有说话,点了点头,低着眸子出去了。纪蓝看着背影寂寥的青年,眸子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冯裕走后一众人总算觉得不尴尬了气氛倒是热烈起来,好酒好菜,酒过三巡,不少人都喝得醉醺醺的。
一直到夜色弥漫,冯裕坐在空无一人的离聚会的地方很远的包间里面色平静,低着头看着刻满花纹的窗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有人闯了进来。
有着一些不好回忆的冯裕被惊到了,他抬起头往门口看去,却只看到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正是之前那群人里见过的一人。冯裕站了起来,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公子可是醒酒后走错房间了?”
然而试探的这句话没有得到男人回应,男人反身就要锁门。冯裕察觉不妙扑了过去,然而力气不如男人,脚上又有伤,被扑着按在了墙上。男人锁了门,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早看上你了,反正倪安也不在乎你,我就是睡了你估计他也不会拿我怎么样。我劝你识相点还能少受点苦。”
冯裕瞳孔放大脸色微微发白,不由自主的颤抖,拼命的挣扎着。他叫着人却没得到任何回应,好不容易挣脱后很快被男人追上按倒了在了地上。他有些绝望,这里的人怕是听见了动静也不会来帮他。
男人撕开了冯裕的衣服,看见包裹的白布时叫骂了一声,用撕碎的衣服把挣扎的冯裕手绑在了桌脚,一把扯开了那包裹的白布。等从背后看清包裹的物事轮廓时震惊不已,随即便是惊喜和淫邪。
他捏着那对柔软的胸乳掐弄,青年疼得皱着眉,心中的绝望多过身体的难受,大滴的眼泪顺着颤抖的掉了下来。他咬着唇不想发出一点声音,突然觉得无济于事的挣扎变得徒劳起来。没有人会来救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男人扯下了他的裤子,手指伸进那雪白的臀缝中摸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毫不犹豫的捅了进去。青年浑身都在发抖,却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有人破开了门,随后一把掀翻了他身上的男人。面色嘲讽却有种自己所有物被别人碰了而发火的倪安一把扯掉了捆着青年手腕的布条。把地上发抖的青年拉起来的时候,看到被他转过身的青年身体的时候他震惊的呆在了原地。
冯裕默默的系着倪安随意扔给他的衣服,心中怪异得很的倪安站在一旁看着表情近乎脆弱的青年忍不住出言讽刺:“至于吗?反正你做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青年的手顿住了,倪安很难形容青年抬起头看他的眼神,发红的眼眶,波光粼粼像是糅萃了破碎掉的星光。
青年一瘸一拐第一次没有顾及任何身份上的事情,没有理会他,与他擦肩而过慢慢的往外走去。背影瘦弱而孤寂蜷缩,有种很可怜的意味。自知失言的倪安面色涨红了,不知道何处发泄心里觉得愧疚又觉得本来这个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又何必愧疚?只是青年看他的那一眼包含的情绪太沉重了,令他心口总觉得像横了一颗刺一样。
随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来的纪蓝问了几句,就被倪安恶狠狠的一眼吓了一跳。倪安重重的砸在桌子上,狠狠的踢了地
', ' ')('上哀嚎的人几脚,连呼唤他的纪蓝都没理会直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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