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楚缨来找简随擦药,这次他懂规矩了,老老实实在人群里排队。
彩珠给他举伞,“夫人,让奴才替您排队,这太晒了。”
“无事,”楚缨还有些新奇,正左右张望,“那边卖的什么,买一点来。”
不过是粗麦揉制的饼子,样式倒有些意思,像石头,楚缨撕了一块细细地嚼,没觉出什么味来,又递给彩珠,“我渴了,去拿水来。”
队伍缓慢地前进,楚缨最初的新奇已没了,渐渐烦躁起来。
几个孩童奔跑着笑闹,正巧撞到楚缨身上,楚缨在喝水,水全洒到身上。
楚缨下巴也在滴水,气急,彩珠边拿帕子替他擦身上的水边训斥站在一旁的孩子。
旁边的父母纷纷道歉,楚缨也不好和几个孩子计较,不耐烦地摆手。
正准备回轿子,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个浑身乱糟糟的老头,扑倒在楚缨身上,楚缨吓得尖叫,将他推到地上。
楚缨鸡皮疙瘩都被吓起来了,老头又抽搐着呕吐,正正好吐到楚缨鞋子上。
楚缨吓得都快哭了,又害怕又觉得恶心,两下将鞋子踢掉,只着白袜站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简随注意到这边,快步走来,“楚缨,你做了什么。”
楚缨瞪大了眼睛,“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他突然冲出来,还吐到我鞋子上。”
简随看他一眼,不知信没信,蹲下给老头把脉,几息后,将老头扶起,按摩了几个穴道,老头终于不再抽搐。
有人帮忙把老头扶到担架上,简随给他施针后,他的呼吸也恢复了平缓,有清醒的趋势。
给剩下的百姓看了病,简随终于看向不远处那顶轿子,周围四个轿夫将轿子围得严严实实。
微微叹了口气,简随走过去,敲轿门,“楚缨,出来。”
里面的人沉默了片刻后才掀开轿帘,楚缨嘴唇下撇,“干嘛。”
“给你敷药,脸不是肿着吗?”
“那又如何,你还没给我道歉。”
简随挑眉,“我道什么歉?”
“那个老头自己撞我,还吐到我鞋上,你知道这双鞋多贵吗,你还怪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又如何,你去找老头赔钱。”
楚缨对他怒目而视,将帘子摔到他脸上。
简随摸摸鼻子,转身走了,不一会又回来,手里提着双布鞋,“楚缨,快点,再晚你的脸就更肿。”
楚缨不情不愿地掀开帘子,看到那双灰色的布鞋,“丑死了。”
鞋子很大,只能趿拉着穿,跟在简随身后。
简随听着后面踢踢踏踏的声音,忍不住慢下脚步。
仆人照例等在外面,楚缨熟门熟路地躺下,简随拿热毛巾给他擦脸。
还真是被伺候惯了,连脸都要别人洗。
“还有多久能好,我这几天擦乳膏,总火辣辣的痛。”
“没事,正常现象,三天后再来敷一次药,差不多就好全了。”
简随将调好的草药往楚缨患处涂,看他已经很适应的样子,“现在不觉得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还好,习惯了,”楚缨看他一眼,“说了臭你还要生气,不如不说。”
简随涂药的动作一顿,“这样说我也不会高兴。”
楚缨又闭上眼睛,“真难伺候。”
简随拿了本书看,兴许是太累了,居然睡了过去。
楚缨怕他睡过了时间,推他胳膊,“别睡了,等我走了你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