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块腹肌上缠满了纱布绷带,左肩处也仔细包扎好。
最后,打一针破伤风针,做了一次青霉素试敏。
等待之后,试敏没有问题,从衣柜中找出青霉素和一瓶盐水,这个要现配现用,按比例兑好药液,换上输液瓶。
终于可以轻松地喘口气了。
看着昏睡中那张苍白的脸,心想,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把身上的手术服,医疗手套,全部脱掉,卷在一起跟手术后的垃圾全扔进一个黑色的大号垃圾袋。
连同垫在他身下的无菌布和垫子也拿掉,全部收入空间,扔到仓库大院那边的垃圾桶。
又找出一条夏季的薄被单,轻轻给床上的人盖上一些。
刚才为了通风,已经打开了阳台的一半拉门,此时,疲惫的人先去洗了把脸,然后走到阳台上吹一会儿风。
午夜时分,她将一条胳膊拄在阳台上,静静地望向远处漆黑的一片海面。
后脑勺高高束起的马尾已经松散了些,微风拂过,鬓角的缕缕碎发,凌乱地掠过那张姣好的面庞。
她的身姿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单薄,却又散发一种遗世而独立的感觉。
长袖紧身衬衫已经湿透,此刻却还不想动,只希望能够多享受片刻这静谧的午夜时光。
输液在四十分钟后结束,连晓敏把针给他拔了,终于可以去洗个澡了。
去到隔壁另一间卧室,反锁了门,闪身进入空间。
现在又饿又累,走进浴室,打算快速地冲个澡。
对着镜子才注意到自己的狼狈。
刚才太着急了,洗手消毒时都没抬头看,自己白皙的脖颈,下巴颏上,也有丝丝血迹。
那是靓仔杰救她时,溅到的。
黑上衣虽然看不出来,但背着人奔跑的过程中,肯定也是血染一片。
衣服都脱下来,去用淋雨洗了热水澡。洗去身上溅到的血迹。
换上一件利落的黑色纯棉无袖紧身背心,亚麻料的咖啡色九分休闲裤。
头发只吹了半干,就迫不及待去吃了一碗馄饨当宵夜。
想了想,用搪瓷缸冲了很少量红糖水,往里面兑了一点加速愈合的药沫。
这是从药丸上刮下来的,只是一丁点,拿出去,回到第一个房间,放在床头柜上。
她坐在床边,伸手试了一下对方额头温度,看有没有发烧。
还算正常。
双眼紧闭的人,之前那皱起的眉头,现下已经松开了。
此时安睡中的一张脸庞,也少了几分杀手的狠绝和戾气。
忽然想起,之前拂开他长发,检查头部有没有受伤时,记得耳朵背后和后脖颈那里,还有一些血迹。
再做点好人好事吧,去投了个热毛巾,拧干,拨开头发给他擦擦脸,再把脖子上的血迹小心翼翼擦干净。
避开包扎的伤口处,将两条胳膊,一双手,也轻轻再仔细擦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