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雨虹把支书的老儿子都给那啥了,事还小么。
都能理解,只要不是坏人就行,事到如今,他对这三个新结交的兄弟很信任,也许后面也要对人家多有借助呢。
进到屋里,还挺宽敞的,有一张圆桌,几个没有靠背的方凳子。
大家一坐下,薛红兵这才先问:“李闯他俩呢?没真出事吧?”
沈援朝摇摇头:“嗨,别提了,事倒出了不少,但有惊无险,他们在村外的树林里猫着呢!”
徐嘉旺给风尘仆仆的二人倒了点水喝。
一听其他人在村外,说道:“我再出去一趟,把他们接进来,得从后面绕一下走,不好被村里巡逻的瞧见。”
沈援朝立刻说:“阿旺哥,我还没跟你说清楚呢,我们……现在一共八个人,这是东莞仔,另外还有六个,会不会都来你家,不方便?”
阿旺一听,差点眼睛一翻……嚯,这人可真不少哇,薛红兵不是说一共三个么,这下三变八。
“没事,好在你们不是大白天来,动作轻一点,不被发现就行,我家三间房,大家挤一挤都住得下。”
“我先去接人,回来再细说。”
他还能说啥,陆冠杰是自己大佬,他的人,多少都得含泪接着啊。
东莞仔站起来,跟着他一块去,让沈援朝留下跟他的朋友说话。
两人出去了,沈援朝抓着薛红兵的胳膊,俩人低声赶紧把彼此的过往,快速说了一遍。
当听到薛红兵吃了瓜烙(受牵连),带着一身伤,连夜从新风村跑去三道沟投奔连师傅,在她家藏着,躲过了抓捕,沈援朝都惊掉了下巴。
眼珠子不拿手扶着点的话,眼看也要掉地上。
“你可真行啊你!我就那么随口一提,我练武的师父住在山脚独一户,你就记住了?就、真去找她投奔!”
“薛红兵,你这人咋运气这么好呢?你走了天大的运知道不!”
薛红兵咧开嘴嘿嘿直乐:“是啊,你说的一点没错啊,我是撞了大运了,连师傅对我可好了,天天给我炖肉吃,还……”
“行了你别说了,再说我要嫉妒死了,那是我师父!不是你的!”
沈援朝的俊脸都微微憋红了,心底忽然孩子气的想,我为啥不能躲在师父家一些日子呢……
薛红兵一点不计较,不打不闹不年少,哥几个见了面,这都是死里逃生,幸福得都有点眩晕了。
他又讲了是豆包跟着运输队出远门到粤省,然后把他藏在车斗里,一路捎过来的,因此比他们坐火车还稍微快一些。
先到了一个叫惠州的地方,停了一下,他就从惠州辗转来到宝安县。
此时二人还都不知道,薛红兵走后的当天晚上,黄喜平一家四口就都被刘之泰一锅粥给灭了。
他们正说着话,忽然听外面院门响动,出去一看,剩下的六个人都被接来了。
这一院子的男男女女,徐家都变成知青点了……
两个姑娘被安置在靠西边最小的一间屋里,平时这屋不住人,只放杂物,但是有一张一米三的床。
以前最早是老二徐嘉利住的,后来阿利去了香江,到现在一直跟在陆冠杰身边,屋子一直空着。
其他的人,湘省一起来的三个小伙子进了中间那个屋,跟老三徐嘉兴挤一挤,地上到时铺个席子和被子,打个地铺。
阿兴出门去办事了,晚一些才回来,此时不在家,东莞仔、高大旗、范玉河先进去歇一歇。
钟民和李闯跟着阿旺哥回到东屋,他们看到薛红兵也是毫无心理准备。
尤其是李闯,哎妈呀,感觉自己都要激动得厥过去了。
红兵咋跑这来了?
还赶在自己前头到的!这也太难以置信了。
他的表情跟刚才的沈援朝一模一样,太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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