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强顿时像昨晚一样,僵尸般的直挺挺,不明白洛醺怎么就又进了自己的房间,她可真是无孔不入了,幸好自己阅人无数了解洛醺是个好女孩,否则非得把她当成花痴不可,也会怀疑她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故技重施,慢慢慢慢慢慢的把洛醺的胳膊挪开,洛醺又嘟囔一句:“叔,我怕。”
叔,卫强明白是洛醺对沈稼轩的称谓,怕的是谁,他也知道是顾芝山,本来想下床,看洛醺佝偻着身子非常可怜,他大男人的怜香惜玉之心泛滥,过去拉过被子给洛醺盖上,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别怕,有我呢。”
洛醺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还把来脸贴在卫强脸上,然后香鼾微微,沉沉睡去。
卫强就呈着侧卧的姿势,屏息,挺了半天实在憋不住,就呼出一口气,呼吸呼吸,呼气之后当然得吸气,洛醺身上香暖的味道扑进他的鼻子,脸滑腻得像润玉,他周身像突然上紧发条的钟,咚——咚——咚狂跳的心就是钟摆了,再顶天立地的男人他首先是男人,软玉温香满怀,他心神摇曳,神思刚游离,立即咬了下舌头使自己清醒,然后总算趁洛醺翻身的时候逃了出去,一夜未眠,枯坐到天明。
第二天早晨,洛醺睡醒后又发现自己睡觉的地方不对,炕再次变成床,这回倒没有卫强的衣服,她奇奇怪怪的走了出来,发现卫强正在摆放碗筷,还若无其事的招呼:“今天早晨给你买了油炸糕,小米稀饭,凉拌小菜,将就下,光棍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不像你在沈家吃的丰盛,晚上我请你吃好的。”
洛醺伸手就抓油炸糕,突然被卫强抓住她的手腕,她瞪眼看着卫强握着自己的手:“卫强,你昨晚,我昨晚,你现在”
卫强急忙解释:“您还没洗手呢。”
原来如此,洛醺恍然大悟的,洗了手望望自己房间的门,有些难为情的架势,怯怯的问:“我昨晚怎么又在床的那间房?”
卫强怕她难堪,撒谎:“我们昨晚换了房间,你说炕太硬。”
洛醺放心了:“我还以为我又走错房间了,我昨晚小解回来就发现你进了有炕的这间,所以我才去有床的那间,原来是我们换房间了。”
“等等!”卫强脱口喊道:“你说什么,你看见有人进了你的屋子?”
洛醺不明白了:“那不是你吗?”
卫强抬腿即走:“当然不是我,是您又梦游了去了我的房间,您看见有人进您的房间,这可不妙。”
他走到洛醺房间查看,炕上炕下的仔细查,嘀咕一句:“高手。”
洛醺讶然道:“怎么回事?难道昨晚进这个房间的人不是你?也就是说你仍旧在床的那个房间,也就是说我又跑到你床上去了?”
卫强急忙解释:“您放心,我当时没在床上。”
洛醺问:“你又去茅房了?不对啊,我昨晚就去了茅房,回来后进了你的房间,没看见你在茅房,你撒谎。”
卫强嗫嚅半晌,才道:“我,昨晚,当然,没去,茅房我散步去了。”
总算想出了理由来搪塞,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洛醺撇撇嘴:“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天地间需要阴阳协调,你是不是老不接触女人性格就变得怪异了,大晚上的你不睡觉你出去散步。”
卫强蹭了蹭自己的脸,心说自从你来了之后,不知我以后还会生出多少怪癖,耸耸肩,故作清高道:“本人貌不出众也无才学,就这么个特点,一直保持着。”
洛醺忽然想起闯进自己房间的人:“那你说昨晚谁进了我的房间?他意欲何为?”
卫强冷冷一笑:“今晚,立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