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唐萧这次被江柏做得太狠,再加上他本来就虚,一觉醒来感觉双腿之间的部位又酸又痛,翻个身都死去活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谁打了一顿。
……某种意义上讲,被这样翻来覆去地日一次,和被人痛打一顿好像也差不多。
唐萧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却没有像平常一样看见江柏的身影。要在平时,江柏总是会守在他身旁等他睡醒,再送上一个甜蜜的早安吻,有时或许还能趁热打铁来一发晨炮,可是今天江柏居然不在,这实在太反常了。
“江柏?”
唐萧不确定江柏是不是在浴室里,试着叫了几声,仍然没有人回应,他有点慌了,掀开裹在身上的被子想要下床找人。昨晚他和江柏动作太急切,没人注意鞋被踢到了哪里,他只好光着脚踩在地上,谁知刚站起来,尚没来得及迈开脚步,唐萧腿肚一软就跪了下去,幸亏他有铺地毯的爱好,不然这一下五体投地,都能把他还不如烧火棍结实的胳膊腿摔个嘎嘣脆。
唐萧顾不上自己有没有摔伤,狼狈地爬起来,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颤抖着双手在屏幕上点了半天,找到江柏的电话,一次又一次地拨号,从听筒里传出的始终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
“江柏……江哥,”唐萧忽然特别不安,眼泪不可控制地夺眶而出,心口砰砰直跳,快得要命,“别躲了,快点出来,我看见你了……”
没有人回应他。
“……你也要离开我了吗?”他喃喃自语道。
唐萧很清楚自己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自从年幼丧父丧母,他就变得患得患失,小时候不会去买喜欢的玩具,长大后也不会主动去追自己喜欢的人,因为他明白一个道理:只要从未得到过,就永远都不会失去。
所以他才一直把江柏当成炮友对待,即使他早已意识到江柏的心意,还是装作视而不见,即使他们后来在一起了,他也只有在床事上的时候会变得热情不少,日常的相处模式仍旧一成不变——至少他自己看来是这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况且他还忘不了陈许淇。
唐萧和陈许淇认识得太早,早到彼此间几乎没有隐私可言,在上床之前,除了他是个双性人这件事瞒着对方,陈许淇连他银行卡密码是Pornhub密码的后六位都知道,而他也知道陈许淇最常用的那张卡密码是他的生日。
用他的生日做密码,还故意告诉他,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陈许淇曾经是唐萧身边永远甩不掉的牛皮糖,连他操人的时候都要来分一杯羹,他早就发现陈许淇每次在操别人时眼神紧盯的都是他的屁股,却出于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地把陈许淇绑在身边,简直自私至极。好好的一个陈家大少爷,在他这里就像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偏偏给一点甜头就高兴得不行,比街边的流浪狗还容易满足。
他觉得自己掌握了一切,可是现在,他满心以为不会离开他的两个人,都已经弃他而去了。
就在这时,屏幕上弹出一条短信。
唐萧第一反应是江柏终于给他回消息了,连忙抹掉眼泪,点开后却发现是个有点陌生的号码,他失望地垂下目光,扫过消息的内容。
“小骚货,还记得我吗,今晚有没有兴趣再约一次?我很想念你的身体。”
唐萧的唇角抽动两下,像是想笑又没能笑出来,和他打过炮的人不少,但有他联系方式的人不多,敢当面叫他“小骚货”的就更没几个了。指向性太强,唐萧不用猜都知道是那次在健身房认识的男人。
他现在正愁无处发泄心中压抑的情绪,就有人上赶着送炮,何乐而不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唐萧打字回复:“可以,时间地点。”
男人很快发了个酒店名过来,和他约了晚上八点半到房间,那家酒店好巧不巧是陈家开的,顶头老板还是陈许淇本人,唐萧心里萌生出一丝退意,不过转念一想,反正陈许淇远在欧洲,总不可能瞬移回来捉奸……不对,什么叫捉奸,小陈哥又不是他老公,捉什么奸?!
唐萧瞬间理直气壮起来,仿佛腰不酸了,屁股也不痛了,他扶着床沿站起来,缓慢挪动到衣柜边,翻找今天晚上出去穿的衣服。唐萧记得那个男人更喜欢清纯挂的,于是拨开一排花里胡哨的丝质衬衫,翻箱倒柜找出一件压箱底的白色圆领中袖,配竖纹长衬衫,再搭一条宽松的休闲裤,唐萧脸长得嫩,这样打扮看不出年龄和身份,更像是十几二十岁的学生。
他满意地点点头,又捡起被江柏随手丢到衣服堆上的绷带,掸了掸上边根本不存在的灰尘,重新把柔软的乳肉束缚起来。
虽然唐萧和“清冷”二字毫不沾边,但他意外地很喜欢用那瓶清冷而浓醇的琥珀乌木香水,晚上临出门前还不忘在耳后和衣领上喷几下,把自己腌制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