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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杨晓玲收拾好自己,正欲下楼,然后打车去医院。
兽交对身体不好,周牧扬给她弄的流血了,场面一度十分惊悚。
这不是他第一次搞出事。这一次,杨晓玲连骂他都省了,心如死灰的叫车,然后出门。
都见血了,周牧扬自是良心发现,表示要陪她一起去。
杨晓玲叹了口气,冷漠的说道:“滚回去。”
言毕湿着眼眶自己去了医院。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真实的觉得,自己真的是好贱。
他强奸她、折磨她的身体,她想的竟还是要维护他的形象。
他是一个明星,这种事怎么能陪她一起去呢?万一记者拍到怎么办?
他的形象不只属于他自己,也属于整个团队和公司,歌唱节目正火,如果他在风口浪尖的时候闹出负面,影响会非常大,节目怎么办?已经承接的广告怎么办?加在一起要付多少违约金?....
艺人是暴利行业,但也存在极大不稳定性,他一着不慎,大家多年的努力可能就都白费了。还有热爱他的粉丝,如果他们知道真实的他是这副德性,他们会多么失望。
他自己无脑,维护不好这些,所以她要帮他,所以她就不能。
杨晓玲不让他一起,周牧扬便一路开车尾随,最终停在了某私立医院门口。
她看到他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十分崩溃的表情——他不仅来了,帽子口罩什么都没戴,生怕别人认不出来似的。
周牧扬解释说:“你走的这么急,我来不及啊。”
不可能来不及,他车里都放着备用的,她亲手放的,他忘了而已。
不过杨晓玲也没说什么。
她倒是并没什么大碍,医生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二人,给她开了些药,叮嘱他们以后注意房事安全。
而后她便去输液了。
因为他跟着来了,找了一间特护病房输液。
当下周牧扬坐在她旁边,抱着手机埋头打游戏,她身体难受,思绪混乱,想要静静,他却吵个不停,一边打一边跟队友语音:“卧槽干他干他!”、“辅助跟团啊!操你妈会不会玩!”、“爸爸救我!!”....
杨晓玲脑壳子被他闹得嗡嗡的,她忍无可忍,抓起他的手机退出游戏并将其卸载。
整个世界安静了。
她想了一会儿,跟他说:“你赶紧去打封闭。”
她叫他去打点舒缓嗓子的激素。
今晚还要录节目,他的曲目难度特别的高,要使用三种不同声线演绎,音域跨度很大,高音部分20多个c3,低音最低降到e2,还有大段的京剧腔的假声,不是完美状态很难驾驭。而他几小时前站在她家楼下扯着脖子喊了那么久,此时嗓音有些嘶哑,似乎鼻音也比平时重了一些,唱歌的人最怕就是伤到嗓子、就是感冒。
“再打一针防感冒的。”她补充道。
“哦。”他就是再傻也知道,这会儿又惹毛了她,而且事关工作,这些事向来她说了算的,他哪敢反驳什么,赶紧就出去打针了。
周牧扬智力有多么的没有下限?他在楼下打针时,居然给她打电话说他想吃梨,要她赶紧去买了送来。
地址说了一半才意识到不对,自己把电话挂了。
周牧扬玩了会儿游戏,打了两针,叫了早餐吃饱了喝足了,又坐在她床边眯瞪了一会儿之后,杨晓玲的液也快输完了,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他找她到底是来干嘛来的。
“杨晓玲你别生我气了,年底我们结婚吧,戒指我都买好了,给你看看,好看吗?”
周牧扬的脖子上一直带一条链子,是他认为的挚友、杨晓玲认为的狐朋狗友阿达送的,当年他带这条项链参加选秀,得了第一,从此进入歌坛红起来,所以他很宝贝这条项链,觉得它会带来好运,洗澡睡觉都不会摘。
他送她的戒指就挂在链子上,当下他脱下来拿给她。
杨晓玲瞪大眼睛接到手中,难以置信的再次确认:“给我的?求婚戒指?”
他点头:“对啊。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够范儿、特别闪、特别喜欢、特别崇拜我?”
一时间百感交集。
是白色的钻戒,钻石快有一颗花生那么大,是名副其实的鸽子蛋了。
“你...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她问。
她不管他的钱,但因为周牧扬智力方面确实一言难尽,怕他败光自己,账面还是她来打理的。
她不太懂珠宝,但这么大一颗钻石肯定价格不菲,她不知道他哪来钱买的。
“就上次啊,九百多万,你问我花哪去了,我说玩牌输了。”
杨晓玲记得那件事,某次他跟阿达去澳门玩,一天刷掉一千万。
但她实在难以理解,没记错的话,当他告诉她,他一天输了九百多万的时候,她差点没杀了他。
“....买戒指就买戒指,你干嘛要撒谎呢?”
', ' ')('“......”周牧扬不说话。
不撒谎怎么行?没房还学人家求婚?有底气吗?有面子吗?当他乡巴佬什么都不懂吗?
虽然他现在仍然没房。
这可恶的北京户口。
她拿着戒指看来看去,戴也不想戴,放下又不忍放下。
“求婚....?”
“你以前怎么不说清楚?”
她从没想过会有这天,她不以为他认真,也不以为他考虑过未来。
算起来,其实是她先表白,那时候她很崇拜他,他当时也说了喜欢她。
他这个人肉欲很重,当晚他们就在一起了。
之后过了一段时间,她作为女生,自然会想要一个名分。
可是从那开始,他总是把她不是处女这件事挂在嘴边,令她十分难堪。
那时她对他有感情,尝试对他解释,但没有什么用。
而他就像现在这样,什么问题都不解决,只知道按着她啪啪啪。
做完了就吵架,还没有吵清楚什么,又继续做。
届时他的工作也忙起来,整天到处飞,做节目,参加商演,开演唱会,忙起来每天就睡三四个小时。
他们周围的工作人员越来越多,能够独处的时间越来越少,沟通也越来越少。
很多时候,他才在她身上发泄够了,裤子一提,这就该去工作了。
“我说清楚什么呀?”周牧扬奇怪问,“说我们谈恋爱啊?”
杨晓玲对他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傻,这他妈还用说啊?那你以为是什么?搞破鞋?操!我周牧扬干不出来那种事!”
杨晓玲不知说什么才好,一时感慨,把头别了过去。
周牧扬错误的将她这个表情理解为生气,并解释道:“不是....当初不也是你告诉我别说的吗?说是有绯闻,什么广告商,什么形象....”
其实他并不在乎绯闻和形象。他倒是知道,一旦出现什么负面新闻,广告商、电视台等可以根据合约向他索赔违约金。但具体多少,犯了什么错误才会赔,这些他就不清楚了。
他就是一个歌手,只管把歌唱好,其他复杂的事情是阮美茹和杨晓玲负责,她说什么,他照做就是了。
其实他只喜欢录唱片出单曲,对其他的都没兴趣,之所以拍广告录节目整天关注流量人气、奔着大红大紫去发展,完全是因为他要买房。
说起这个就来气,北京房价真他妈变态,买个厕所都要上百万,累死累活赚黑心钱,存了好几年才存够。
但他周牧扬要结婚,就必须住顶级豪宅,这个没商量,大不了先住进去,等以后有钱了再装修。
杨晓玲并不清楚他思考了什么鬼东西,这会儿拿着戒指动容的、委屈的哭了起来。
原来他是认真的,他对她有感情、愿意跟她有未来,哪怕他人不怎么样,那可能不是什么特别美好的未来。
但至少,她两年来所付出的,不是彻头彻尾的在犯贱。
周牧扬其实还是怕她哭的,她在床上哭他会很兴奋,但床下他会感到恐慌的。
“干嘛啊?天哪!这又是哪一出啊?大姐有话好好说,您别哭了行吗?”
这是她最感动的时候,如果他在此时给她拥抱,她是会软弱的、依赖的投入进去的。
可是他并没有。
杨晓玲擦擦眼泪说:“光戒指好看有什么用?你每天都在气我、欺负我,永远都是我对你付出,你就不会心疼我哪怕一点点,我干嘛要嫁给你?”
然后她把戒指丢回给他。
“不是,我....我有这么差吗?”
“你有。”
“那您就将就将就呗。”周牧扬掰着手指头试图给她讲道理,“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我跟你讲,这女人啊,越老越嫁不出去,趁现在还有人娶你,你就别挑三拣四的了,嗯?你觉得呢?”
“滚——!!!”
杨晓玲气得拔了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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