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打牌和杂活看几天也就看厌了。
高载年厌了,丁长夏却不厌,今天帮这个嫂子摘菜,明天给那个大婶浆布。
丁长夏上完学刚回村的时候,村里人风言风语挺难听的,但她现在有个男人了,虽然是买的,她对她男人也是暴脾气,但大家还是相信她有了男人,就有人制住。她为什么天天不着家呢,因为她男人变了,私下对她厉害,她在家里待不下去。
大家这么想,丁长夏听到了,一样这么跟大家说。
其实高载年哪能把丁长夏怎么样,她出门了,他就打扫打扫窑洞,有时候丁长夏叫他给去别人家挖菜窖,背柴,修整院墙,他都搭把手。
别人在背后说:“三骆nV婿这不是挺任劳任怨的。”
“白天老实,你知道他晚上老不老实?小红她男人g活能耐大吧,你以为小红为什么怕他?三骆那个傻侄子,看着老实吧,怎么他nV人天天早上起来,眼皮肿得像桃一样?”
“真看不出来啊。”
“夜深人静,夫妻之间的事儿……”
关于丁长夏的谣言变了风向。
她现在不怪SaO的了,怪可怜的。
小孩之间流行打方片,就是把正方形的纸折叠几次,变成一个有厚度的小方形,一个小孩把方片放在地上,另一个小孩用自己的方片甩上去,方片翻过来就算赢。
高载年经常在村里遇到一搓小孩打方片,小孩们不嫌弃高载年不会说丁家河的话,J同鸭讲了一阵,就彼此听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丁家河没什么必要说普通话,连村小学的老师都说本地话。对这拨小孩来说,说普通话的外地人和说外国话的洋人差不多。
小孩们对高载年很好奇,问他,大城市的人是不是坐飞机去地里?
高载年笑道:“很多人没有地。”
“你家有地吗?”
“没有。”高载年话锋一转,“我们打手机,就是没有线的电话,翻起盖子来巴掌这么长,合上盖子只有手指这么长,可以随身带着,很方便。你们这没有吧?”
这几个小孩里面,栓子的家境最好,一是家里代代男丁多,土地多,二是栓子爷爷开着村里唯一一家小卖部,除了Y历逢八的日子在邻村有集市以外,这家小卖部可谓掌握了全村的日常零碎用品的命脉。
栓子总是为此骄傲,一听有什么东西家里没有,栓子争辩道:“我家里有电话机,全村只有村支书、我二爷爷,还有我家里有!”
高载年诈栓子的话:“什么款式的,高级吗,能打长途电话不能?”
哪成想栓子真的打过:“高级,能打长途,就是贵得很,不知道怎么拨的,我爷扯话费单子一看,我把电话打到新疆去了,花了好几十块,我爷揍了我好一顿才消气。”
“挺疼的吧。”高载年随口附和着,打消了潜入人家家里往千广打电话的念头,“栓子,你有没有多余的纸,借我几张叠方片?”
“还叠什么,给你一个嘛。”
小孩们很慷慨,一人分给高载年一个方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