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小窑洞里没有日历,高载年不知道寒衣节是什么时候过去的,只记得丁长夏最后一次来拿元宝是好几天以前。
毛背心已经织好了,但她还没有过来取。
面缸里的面一天b一天少,撑不了多久就要见底了。
高载年恐慌起来。
丁长夏在这里生活的时候,两人同在一桌吃饭,她总不至于让面缸和菜窖空着。现在丁长夏回村里住去了,十天八天里不见得来一次。她这个人有冲劲,想做什么就一GU脑去做,把那件事当成唯一要紧的事,其他的不重要,天塌了她都看不见。
她在寒衣节前拿走了那么多元宝,全卖出去,利润可观,她大概用这些钱继续投入生产了。菜园里养的大兔子Si了,她正好有钱新买一对兔子,再用一窝一窝小兔子换取她需要的物资。
可她是不是忘了,她还有个包身工住在窑洞里呢。
她就算不想像人和人过日子那样和他一起过了,饲料总是要喂给他的吧。
高载年猜疑着,担心着,不得不在吃糠咽菜的基础上进一步节食。
入冬以后到开春,地里都没有什么农活,人不往地里走,又加上树叶悉数掉落,举目四望,没有太yAn,没有云,也没有雪,从天到地都是g燥得灰秃秃的。高载年对卖纸钱的利润没有概念,他想,也许丁长夏大赚了一笔,用不到他了,明年开春再来捡他的白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万幸的是丁长夏还记得他,一天半夜,她不仅过来填满了面缸,还在炕洞里烧上了火。
他睡得沉,但是炕洞里的玉米轴刚烧起来的时候冒了GU浓烟,她还在看火势,没把炕洞封上,他x1了一口烟气,呛醒了。
丁长夏听见他咳嗽,起身就走,高载年睡眼惺忪,瞧见一个个子不高的身影,觉得是她。他顾不得冷,也来不及点着蜡烛,跳下来光着脚追到屋外,可她g脆跑了起来,几步跑出了铁链的范围。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倒也是,虽然铁链绑着他,可是他的手还能打人,腿还能踢人。
从他强迫丁长夏那一刻起,对于丁长夏而言,两人仿佛只可能是碾压与被碾压的关系,要么她制服他,否则她认为他一定会反扑。好b那天她给他展示完元宝怎么叠,下了任务指标,然后把他绑着的手解开,解开的下一秒,她像避开毒蛇一样转身用冲刺的速度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