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丁长夏不能免俗地期待高载年对她面临的大事发表一些见解,譬如……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她等了又等,高载年说的话不痛不痒,虽然还是周到的,但减少不了她心里的恐慌。
转眼农历年越来越近,这天丁长夏洗了一大盆红薯,一个一个切成滚刀块,煮了再炸,留着过年做菜用。她忽然觉得一阵腰酸,回卧房躺了两个钟头。
三骆喝酒回来,发现半盆红薯块露天扔在厨房,都冻结实了。还没进堂屋,三骆就开始说丁长夏偷懒:“顾前不顾后的!说撒手就撒手啊?”
丁长夏要是有力气,早就跳起来吵了。三骆觉出异样,往她黑着灯的房间里走,发现她躺在床上,地上的搪瓷缸子里有半缸子红糖水。
三骆问:“怎么回事?”
“腰疼。”
“数你娇贵。你见谁仗着怀孩子一歇好几个月的?”
“谁歇好几个月了?两大盆丸子谁搓的?馒头谁蒸的?r0U龙谁包的?腊八蒜谁剥的谁腌的,谁把腌菜缸一趟一趟往菜窖里搬?”
都是丁长夏做的。三骆改口道:“谁让你做这么多了,老弯着腰,不怕挤着我孙子。”
“你放什么P!”丁长夏心烦,“你要是g了,我还用g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三骆说:“再跟你爹说脏字儿!”
“我不管,反正我不g了,我怕孩子掉了。你愿意g你就g,要么让高载年过来帮你,要么这个年就随便过。你看着吧。”
丁长夏眼睛一闭,不再说话,三骆气得骂她,但她不吭声,他自己没趣,骂了两句就走了。
丁长夏铁了心休息,别人家洒扫庭院,她躺着,别人家炖年菜,她躺着,亲戚们开始挨家挨户吃年饭了,她还躺着。
三骆骂骂咧咧地在除夕这天早上走了两趟山路,把高载年叫到村里帮忙。
到了村口,三骆说:“你认识门,你自己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