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丁长夏也不太适应不用穿棉袄的正月。
高载年这两天兴致不高,不愿意破坏节日喜气,做什么都笑眯眯的,笑容像墙腻子一样浮在脸上,看得她累得慌,一猜就是每逢佳节倍思亲了。她说,“正好过节呢,给他们打电话拜个年呗。”
高载年嘴y,说不想。
丁长夏说:“为啥?怕他们过来逮你啊?你反侦察意识那么强,存钱取钱都坐火车到另一个市,他们才找不到你。”
高载年问她:“你不想让我回去,是不是?”
她说,不太想。她没告诉他,接到他爸妈电话那天,她真想把他据为己有,让他和家里老Si不相往来。但是一转念,他和他爸妈原本没多大仇怨,他爸妈不喜欢的是她,人家也从来没说要把儿子赶出家门。
丁长夏说:“我没把你爸妈当假想敌,你给他们打电话也不算‘叛变’,想打电话就打呗。”说完她抱着叮咚挖贝壳去了。估量着那两口子又要说她坏话,大过年的,她不想给自己找窝囊气受,也不想骂他长辈让他难堪,所以遛得越远越好。
高载年去了公话亭,电话刚拨出去就通了,背景吵吵嚷嚷,堂弟堂妹闹得不可开交。高母说:“你在哪呢?”
高载年说:“放假了,旅游。爸爸呢?”
高父g咳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高载年说,爸爸妈妈过年好。说完听到对面沉默了,随后传来两声轻轻的cH0U泣。
自从上次打电话被丁长夏挂掉,他们又打了几次电话,高载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接,以后,他们就再没联系过他。
高载年主动说:“长夏让我替她问你们好。”原想在父母面前给丁长夏挣个好印象,没想到这在高父面前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高父说,她真想让我们好,就把你还给我们。动动嘴皮子谁都会。
高母又问高载年住在哪,在做什么,一听果然是做了工人,b最低等的日结零工好不到哪里去。高父的语气反而平和了,问他待遇如何,同事是否好相处,听说小企业拖欠工人工资的问题很普遍,问他有没有遇到。
高载年报喜不报忧,说都不错。高母坚持问他的地址,“住得习不习惯?吃得合不合胃口?房间通风好吗,采光好吗,隔不隔音,离电梯间远不远?”高母说着就要给他把家里的枕头被子都寄过去。他笑道:“这边东西很齐全的。”高母说,再全也没有家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