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子东西,咋这么软和?他心里奇怪道。
二丫在右侧轻轻扶住王寡妇,两人渐渐远离河埠头,朝村子里走去,夕阳的最后一抹光辉映衬出两道狭长的影子,一道长发飘飘,一道健硕壮实,不知道是恰到好处,此时看上去,就像两个手挽手的亲密小情侣。
“二丫,你今年多大哩?”薄启想了很久,才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沉默,问道。
“干啥问这个问题?”二丫不好意思起来,白皙的脸蛋粉红粉红的,她柔声道。
“呵呵,就想知道哩1薄启咧着嘴憨憨的冲她笑着说。
二丫滴溜的转动着水灵灵的眼珠子,犹豫了一会才回答:“俺刚满十八。”
薄启点点头,心里美滋滋的。
二丫咬了咬薄薄的嘴唇,看着薄启,小声问道:“那,你哩?”
听到二丫问自己,薄启愣了愣,心里高兴极了,“俺二十呢1
二丫点点头,眼睛看向田埂的远方,远远的一缕缕青烟从一座座黄泥砖瓦房顶飘起,那是农村独有的傍晚景色。
“对了,那你咋不去城里打工呢?他们说城里挣钱多。”二丫说。
“俺想去的,但俺爹让俺跟着他学医,所以没有让俺去。”薄启道。
“看来你爹挺心疼你的,俺哥去年回来告诉俺,他说城里虽然能挣钱,但是却很幸苦,有时候每夜每夜的加班,只能咬着牙挺着。”二丫的眼睛红了起来,泪光在眼圈里打着转。
“辛苦总比被人看不起强,俺爹就老看不起俺。”薄启说。
“你爹咋会看不起你哩?”二丫疑惑道。
“他老说俺没出息,说俺吃他的用他的,没给他挣来一个钱子。”薄启嘟了嘟嘴说。
听到薄启的抱怨,二丫噗嗤一声笑起来,“你爹说的都是气话哩1笑了一阵后,她的脸上变得忧伤起来,“哎!你多好,你爹是十里八村的郎中,有吃有穿,可是俺就不行,俺娘自打俺爹死后就落下了头痛的毛病,不但干不了活,每年都要吃好几次药才能挺过去,这终究不是长久的办法哩,俺哥在城里拼命挣钱,为的就是让俺娘有一天能到城里治治,她一个女人拉扯我们长大本来就幸苦哩,现在还要遭这罪,每次她发病疼的直叫唤,俺的心就像在滴血哇1
说完,二丫的泪珠子刷刷的溢出眼眶来,看着她伤心,薄启的心也好想被大石头压住似的,闷闷的,“以后俺会帮你的1
“呵呵!那多不好意思。”二丫举起手擦擦脸上的泪痕,冲他甜甜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