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丰市人民医院。
丁智已经在这里休养了三天三夜,他身穿病房,躺在病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丁智当日所吐的那口血水,不过是因为怒火攻心导致,其实对身子影响并不大。
可他愣是在医院里硬生生躺了三天三夜不肯出院,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以称病之名来躲避现实。
病房门被人推开,再是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位年纪在六十左右的老人,在保镖的陪同下,快步地走了进来。
这老人脸上布满皱纹,着装普通,身材一般,看似就是一位寻常之人,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他眼底深处闪烁的深邃光芒像是在明显在透露出不凡的人生经历。
这老人就是丁家的家主丁鹏年,同时也是丁智的父亲。
丁鹏年因为身体的原因,在很多年前就已经逐渐淡出外界视线,也把家族事业交给了丁智去打理,他仅仅是起一个监督的作用。
看着丁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丁鹏年差点就要暴跳而起,想要冲过去狠狠抽他一个大嘴巴子了!
费了那么多资源,敲锣打鼓去跟一个从外地来的乡巴佬打擂台,居然还输了?
关键丁智干的那些丑事,还全程被市电视台以直播的形式记录了下来,闹的是沸沸扬扬,鸡犬不宁。
丁鹏年冷着声音,说道:
“你要是死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殡仪馆过来搬尸体。”
“要是还活着的话,就给我立即起来!”
面对丁鹏年突然出现的声音,丁智被吓得打了一个冷颤,旋即他坐了起来,一脸愧疚地哭诉道:
“父亲,我是真没用啊,我还丢光了丁家的脸面,还请你打我骂我吧。”
看着真心认错的丁智,丁鹏年的怒气顿时就消散了大半,但他还是假模假式地张嘴训斥:
“你堂堂丁家大少爷,更是未来继承人,居然为了一个小小的挫折,而变得垂头丧气,还在医院里躲了三天三夜?”
“你究竟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把你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的吗?你越是躲他们就越说得凶!”
丁智大概能够想到,外面有人在笑话自己,可他没想到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这些下贱之人还在嘴碎个不停!
这立即激起了丁智的斗心,可一联想被他搞砸的事情和激怒的大佬,有那么的多,他好不容易激起的斗心就又泄了气。
“父亲,都是孩儿无用,本想着拉刘英豪过来查封齐向福的饭店,可没想到反而还意外地令他下马了,那个油盐不进的吴博仁风光上位。
我们不仅断了刘英豪这条人脉,以后也没法在工商局里行贿了,这对于家族的事业会影响很大。
御食饭庄包括总店和分店的生意也一落千丈,金锣猪用香料喂养长大的秘密也被曝了出去,已经很久没有客人过来光顾了,同时失去了最大的两个依仗,我们丁家以后还怎么在广丰市立足?”
这个丁智不说还好,一说起丁鹏年就气得脸色铁青,他双手紧握,好像在下一秒钟就要扑过去狂揍丁智一顿。
“还怎么立足?你直到现在还问出这种没有脑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