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这种事说实话他一开始也不是很有兴趣,混吃等死几十年和混吃等死几百年的差别罢了。他自从来到这里,大多数有意思的事也是和剑修一起做,否则按照自己对现代社会的重度依赖,恐怕很难到现在还保持这么良好的心态。
他只能叹了口气,坦诚相告。
“只能再试试了。可我不敢保证……兴许到时候,太失望反而干脆放弃了也不是没可能,对自己的毅力,我心里还是有点数的。你真是……如果不是这样,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说?”
“我并不想瞒,迟一些便会告诉你的。”剑修握紧了二人交叠的手,“只管放心,绝无可能忘记。”
唐锦一噎,抽回手,揉着额头,“都说了不要再立fg了,越听越没底。”
不过他还是没忘记最初的目的,伸出手,故意把醉仙绳化成的锁链晃动得哗哗响。他没想到剑修真的这么喜欢这东西,一用就用了好几天,为了留住接着用,连涅盘这种事都说了出来,亏他之前还一直闭口不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唐锦瞄了瞄锁链又看看剑修。
“……就那么喜欢这样玩?”
剑修抿唇不语。
看来是说对了。
没看出来,还有点小黑屋的潜质。
以后得多注意点,别开启什么成人不宜的路线。
唐锦盯了他几秒,方才跟剑修勾勾缠缠的那条腿慢慢撩到他腰上,大腿和侧腰互相磨蹭。他没有穿,沈侑雪只一件薄衫,隔着一层衣料能清楚感觉到二人的体温。
“师尊。”
他凑上去抵着唇吻了一下。
“师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下一句师尊还没出口就被圈进怀里,两人躺在榻上双腿紧紧绞缠,唇舌相接。亲着亲着便浑身都热起来,剑修微微启唇,舌尖一点点探入唐锦,之前无论如何也没能在情事中逼出来的称呼现在又勾动深埋的欲望,吻到深处再难分开。
几番颠倒,屋内又是春光旖旎。
凌乱的呼吸和情动的喘息互相交织,又小小销魂一回。唐锦这一次休息得久,也有力气回应,如同池边红杏,骨肉皆酥。
他几番挣不过,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又忍不住情酣耳热,只好伏在枕上哑着嗓子哭骂几句。
渐渐地,不知道两人厮混了多久,声音才小下去。
唐锦几乎想要长叹,奈何剑修却还未满足,只是不动了,等着他缓过神。
沈侑雪被扯开的衣襟还懒懒散散地挂在身上,问,“快活么?”
“快活……”唐锦昏昏欲睡。
他想着若不是修为差距,剑修这肩颈和胸口怕是要被他咬的没一块好地了。他把剑修挡着肩头的衣领剥下来,见也衣衫不整,才心里痛快了些,揽着剑修的脖颈。稍微重些就推开一些,轻了又不满地咬着剑修的喉结,直被挺送得声微息弱,小声抱怨。
“我满打满算也才半个小时,你不科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剑修仍环紧他的腰身,让他一条腿搭在自己的腰侧,彼此都侧躺着,轻声交谈。
提起这事,剑修也有些哑然,语气里竟有些无措。
“……不好么?”
唐锦将脸埋在沈侑雪肩上,勾着剑修的脖子胡乱吻上去,视线交汇缠绵。
除了那次被改换门庭的胡言乱语给激得强硬了两回,沈侑雪大多克制……虽然唐锦总是被累昏过去,可和稍一失控时的状态对比,便能知道剑修还能再放纵些。
他有些好奇剑修的底线。
他们靠得极近,目光没有躲闪的余地,气息交混在一处,剑修慢慢道:“房中术……是双修的一种。”
口中说得却正经无比。
“……若是得了趣,与清心闭关也没什么两样。只要不是遇到瓶颈,或是精气耗竭,便能一直不断。合欢宗曾有一极乐老祖,与脔儿在洞府中双修数百年。”
“……百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百年而不出乃大能房中术基本,并不难。”
“胡说,你都……几回了。”
剑修动作一顿,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这是采补。房中术的根基之一……若你想要久些……”
数百年啊。唐锦内心讪讪,想起看过最长的小电影也就两个小时,自己还经常直接拉进度条跳着看关键部分。
他半闭着眼任由沈侑雪抱他亲他,昏昏沉沉嗯了一声,“那……你呢?”
“这要看修为。阿锦喜欢多久?”
“……半个小时辰……”
剑修蹙眉,否决:“不够。”
“一个时辰……”唐锦脸颊涨红,“一个时辰不能再多了。”
“两个时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
“金丹前……一次两个时辰。”剑修轻轻咬他耳朵,“除此之外……总得让我爽快些,可好?”
他听不见沈侑雪的商量,满耳朵外头风雪吹动的声音。
双目茫然,实在是怀疑人生。
“……精力太旺盛了,你……吃什么长的……”
外面的天色又变了。
床铺很干净暖和。
剑修用灵力给他修补了身体,又喂了一颗补气丹,眼见着那一瓶丹药就在这几日间快速空了下去。
唐锦心内腹诽了几句还是什么都没说,虽然身体难受的部分消除了大半,可似乎总觉得很不自在。时不时低头看看肚子,平坦精瘦,除了剑修留下的痕迹外,一如往常。
他没睡过去,剑修仍旧没放他下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唐锦舔咬剑修的锁骨。
双修的次数越多他就越来越清晰地感知到身体中不断充盈的灵力,可与此同时,不断修复的喉咙与几乎嘶哑的错觉互相矛盾,让他说话也像是初学语般艰难。
“师尊,把醉仙绳解开好不好……?”
他刻意在剑修的肩颈啾啾地亲出了水声。
“弟子想跟师尊在……”
剑修蓦地绷紧了身子,语气终于是有些失控。
“……桌上?”
唐锦变本加厉地缠上去,从颈侧舔到喉结,又吻上下巴,和人亲嘴和人抱抱的经验全都交代在这儿了,唇慢慢从剑修的下巴移到耳根,吹了口气。
“不只是茶桌,还有地上、书案和窗边……和话本里头一样。”
剑修忍了又忍,分明双眸被诱得泛红,才勉强克制了声音的异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不过是些话本春宫,力图稀奇……”
“师尊不想么?”
徒弟伏在他耳边软声轻语。
“师尊不想与徒儿把每处都试一试么?师尊难道不想试试……”唐锦稍稍一停,眼见沈侑雪已经摸上了醉仙绳,“试试与徒儿在梅树下……?”
剑修仍有些迟疑。
“可你身子受不住,方才还被……”
唐锦眉头跳了一下,恨不得把罪魁祸首掰断,恼怒反驳:“不是……太累了么!睡着了又怎么样。闭嘴,不许提了,有本事你自己试试。”
“之前也动不动就哭……”
“师尊~”
一句腻歪的波浪式尾音成功让剑修没了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沈侑雪叹气。
他告诉唐锦。
“若有旁人在,不可这么叫。”
唐锦没搭理他的说教,看他在意反而逆反起来,温软地唤了他一连串师尊。
到了最后见剑修视线微颤有些难堪的模样也有趣。唐锦索性红了脸咬了咬牙,双眼潋滟。
“鹊桥欢的玩具还有很多……只用一个也太浪费了。不如师尊教教我……”
手腕忽的一轻。
锁链化作鲜红的绳子纷纷落在他身上。
唐锦找到了答案,也不帮他接着弄,只觉得沈侑雪那被戳中心思,眸光微闪、默然不语的样子有些好笑,懒懒道:“我可还没说要怎么管教,你倒是先解开了……看来话本里写的该如何管教——”
他看着沈侑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师尊比我记得还清楚。”
记得那么牢还只会在床上闷声不响,自个儿不说点里头学来的话,却还想着折腾自己叫他,之前如果真叫出口了不知道又要加时多久。唐锦光是想想都觉得屁股要离自己而去。
剑修玉白的耳根已经红透了,偏过头,墨色青丝垂下来悉数挡住。他无声地盯着唐锦,忍了又忍,语调略微有些急促。
“我……”
“你没有?”唐锦想起他这句朴素无比的辩解来。
剑修眸中的幽暗汹涌得挡都挡不住,低声道:“字字句句都读过,如何能忘。”
唐锦听他那么说,想起在客栈的那段日子,剑修的剑谱都收在乾坤袋里,成天地被自己往手里塞些不入流的杂书,挑亮了灯,坐在灯下心平气和地慢慢念。
沈侑雪初次念话本的那夜,那本《惊鸿泣露风月传》他只过了一回,后来被推倒在床帏之中时,就能将书里头的虎狼之词全都背出来。
其实本子看得多了唐锦自己都有些记不清情节,只记得无非就是些滚床单的事,但即便如此,他也仍对剑修低声背出台词的音调记得很深,气息很轻,语调却很沉,没什么起伏。
弄得他这种看小黄书无数,已经能对各种py波澜不惊的老司机,都再也不好意思大摇大摆重新翻看那本《惊鸿泣露风月传》,甚至于看到了封面都会在内心斗争上许久,却又忍不住回顾一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唐锦深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落在身边的红绳,忽然拿起来,把剑修的手绕了几圈,依样也绑在床头上。
沈侑雪顺着他的动作看了一眼,犹豫一番,道:“注入灵力就能变成……”
唐锦随口道:“我觉得绳子好看。”
沈侑雪怔了怔,似乎实在心里记下了什么,只眉目低柔地看着他,“这样太容易松开。”
唐锦慢慢:“反正折腾了这么久我也有点困了,不如我们早点休息。”
话说完,剑修定定看了他一会儿。
微亮的灵力顺着绳子导了进去,剑修竟然一言不发默默加固了几层。
扯皮许久,唐锦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力气,现下差点笑得软在床上:“可以啊,好自觉。”
剑修偏开头,用手臂挡着脸,稍稍放开些,不答。
“既然话本子你都记得……”唐锦伏在他身上,闻到剑修身上缱绻的冷香,只觉得内府沸反的灵力摧得他头脑发热,“那挑些容易的双修之法,一个个试试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几日剑修反复替他梳理经脉,熟悉这气息在身体内游走,二人灵力交融得激烈,他现在光是离沈侑雪近些,分辨出这味道就开始忍不住丹田发热全身发软,没少因为这事死去活来。
现在是自己占上风了。
剑修神色倒还平津,语气也掩饰了些许无奈:“阿锦,你明知道,我修无情道。”
“我知道你是无情道。不过现在又不是……”
唐锦面色一红,只觉得提到这一点的剑修戳中了自己某些不可言说的癖好,匆忙打断了他,脉象跳得厉害而急促,跟剑修的表情完全不同。
“但和我一起胡闹不好么?”
剑修小声道:“都好。”
“那你喜欢哪个?”
剑修微微蹙眉,被唐锦又抱又磨了许久,锁骨都泛着红,拖了许久才开口。
“都喜欢……更喜欢看你练剑。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稍微一停,剑修放低了声音,几乎听不清。
“也喜欢见你累了,睡在我身上。”
唐锦:“……!”
他手里捏了捏,不可思议道:“原来你也会说这种虎狼之词?”
虎狼之词……剑修轻轻看了他一眼,“不过是些……床帏小话。”
唐锦一哽,想起自己被折腾的这几天,真是什么猛言浪语的求饶都说尽了,才偶尔得到垂怜般的温柔应声,只觉得额角青筋跳了跳,好似又回到那晚一夜稀奇古怪的春梦,醒来就发现剑修打坐念了一整晚的清心咒。
他说:“你跟哑巴有什么区别。在床上戳一下也不吭声。”
剑修道:“我没有……”
话音未落唐锦当真用食指指腹点着他心口要害处,轻轻按了按,剑修瞳孔骤颤,死死扼住了喉间的呻吟。
社畜:“你看,是事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剑修转过脸,在灯火下看起来像融化了的冰。手指徒劳地绷紧,又似乎是怕挣坏了绳子,缓缓松开,只在掌心一点点扣紧。唐锦看了一会儿,有点可惜起来前几天,被弄得自己都顾不上,很少仔细看看剑修在灯下的模样。
想着想着他就叹了口气,“你浑身上下就是嘴最不坦率。”
剑修仍旧默然。
唐锦又贴在他唇上,舌尖彼此厮磨了片刻,感觉到剑修似乎实在是难以启齿,说了两句诨话,就慢慢地烧红了。
“好师尊。”
剑修干脆闭上了眼。
唐锦又搜肠刮肚许久,平日里看得多,现在突然想找点称呼来调戏一下沈侑雪却又实在是想不起来,只能姑且先挑了点俗气的,凑上去:“心肝?”
剑修蓦地一僵。
“冤家?”
不光是闭着眼,眉头都皱得极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唐锦语出惊人:“小妈……”
“阿锦!”
剑修忽地抬头,额心贴着唐锦的,神识压了进去。
“什么东西……?!”
唐锦话还没说完就好像整个人掉进了汪洋的海中,被浪潮从头到脚揉搓了一遍再温柔地放到沙子上,那几乎灵魂都被细细啮咬的感觉让他一瞬间怔住,整个人发使不上力,从水里捞出来般近乎溺昏,双唇颤得厉害,说不出话。
那馥郁深厚的体验只一瞬便停下。
剑修收回神识退开了一点,唐锦整个人猝然瘫软着趴在他身上剧烈战栗,求饶认错的声音从哆嗦的压抑到崩溃大叫,到最后哆嗦着紧抱着剑修,极其凄惨。
“……沈……”
他口齿不清地喃喃,眼泪还在不停落下,难受混乱。
沈侑雪打量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刚才有点儿得意的徒弟又蔫了。只是稍微碰了碰神识,甚至都还没交融,便大滴大滴地掉着泪,哭得和之前还会咬人骂人时不同,不出声也不眨眼,就静静地任由晶亮珠子从脸颊不停滚落,半天没回过神。
好一会儿,唐锦才小声地说。
“……我要死了……”
他淌了满脸泪,只念叨这句话:“我要死了……”
剑修似乎也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胡闹般,叹了口气,嘶哑着声音道:“不会死,方才只是……我进了你的识海。”
“……识海……?”
“若是做了道侣,今后总要识海交融。”
剑修忍着羞耻慢慢说。
对于修士来说神魂原本就比可以毁弃重塑的肉身还要重要,他迫不得已又心下冲动,当真是……太过失礼。
可若是刚才任由徒弟说下去,真不知道还要说出什么称呼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小心谨慎地抬头,微微张开双唇露出一点舌尖,诱道:“阿锦,过来。”
唐锦恍惚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他被刚才突然神识相触的七死八活给弄怕了,凑近剑修时从心底涌上一丝怯意,他仍旧压在沈侑雪身上,低着头吻下去。
明明是对方仰头承受着吻,平日里清凛的眉眼也软化了,眼尾晕着艳色,唐锦却亲得一阵阵晕眩,剑修夺取了呼吸渡来灵力安抚他,身体里的灵根似乎已经习惯了从剑修身上汲取灵力而不是其他。缺氧让意识几乎崩坏,可身体却在这种极端情况下仍然维持运转,他仅仅凭借本能用唇确认沈侑雪的存在,唇齿交缠的间隙泄露出模模糊糊的气音,脑子热得快融化了。
漫长的亲吻终于结束。
唐锦失魂落魄地低着头靠在沈侑雪肩上,出神了许久,才虚弱无比地控诉:“你作弊。”
他全身经脉都被沈侑雪用灵力逛了一遍,按照这里的说法大概是元神……识海里的元神连他自己都还不会很好地内视与控制,如今却像被盲人按摩砰砰乓乓一阵,从看不见摸不着的灵魂到实实在在的身体全都酸软得不像话,折腾傻了。
剑修低声商量:“阿锦,我……难受得紧……”
唐锦还是觉得灵魂在头顶上方飘着,自己的识海还在下着大暴雨,他精疲力竭,好容易才缓过来,清醒的第一件事便是擦干了脸上的湿润骂骂咧咧,说什么也不肯再替剑修看看识海了。
剑修咬着唇凝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惜这回美色也不管用,唐锦一想起刚才的体验便有些腿软。
他看了看,想着剑修的睫毛实在是标致得勾魂,顺手把刚才剑修的发带盖住了沈侑雪的双眼,还在后脑系了个结。挡住了,那种把对象撸到一半置之不理的愧疚感顿时少了许多。
“我没力气了。”
床褥窸窸窣窣地传来轻微摩擦声。过了一阵,被人从里面揪成了一团。
好一阵闹完了。
沈侑雪还不满足,只是看得没力气了,自己也只能先去练剑。
不过才起身,就被徒弟抓住了。
“你得补偿我,”唐锦只觉得头有点疼,他随口道,“上次,欠了温存一场。”
剑修一停,温和眸子默默注视着唐锦,又安安静静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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