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经理引着一群女孩一字排开。</p>
“哥哥，穿粉裙子的漂亮，神似一个张姓的女明星。”程禧打量周京臣，他垂眸，不理会，不好奇，自顾自斟酒。</p>
她既得意，又卖乖，“你为什么不看啊？”</p>
“因为你在。”</p>
程禧一噎，“我不在呢。”</p>
“我挨个看，抱在腿上看。”周京臣一边逗她，一边憋不住笑，“相中了，养在一套宅子里。”</p>
她面色垮了。</p>
“认干妈。”他倒是面不改色，“介绍给咱们承瀚干爹，再坑七千万中介费。”</p>
这时，门一开。</p>
一名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进包厢，一瞧是大财主，眉开眼笑，“沈先生潇洒了一夜，没潇洒够啊——”</p>
沈承瀚示意她，“送你场子一份大礼，我初中同学欠了七位数赌债，在你这里混碗饭。”</p>
“品相不错啊。”莉姐围着周京臣，自下而上，从头至脚，恨不得审视出一个血窟窿，亲自钻窟窿里，“多大了？”</p>
周京臣清了清嗓子，“三十。”</p>
“岁数大了。”莉姐惋惜，“你们天天喝酒，超过二十五，肚子发福、体力下降...做这行，不吃香了。”</p>
沈承瀚逮着机会，狠狠折腾周京臣，“价格可以优惠，你店里最红的三千，我同学三百。”</p>
“三百？”莉姐瞪大眼。</p>
“薄利多销啊！”沈承瀚煞有介事，“我同学这身板，这技术——”他拍打周京臣，硬邦邦的骨骼嘎嘎响，“连轴干，不歇息，自己买牛鞭吃，不出三个月，湖城鸭王。”</p>
程禧噗嗤笑。</p>
周京臣鬓角鼓了鼓，磨着槽牙。</p>
莉姐才发现包厢里有女客，“这姑娘是...”</p>
“我同学的老婆，怀孕了。”沈承瀚演上瘾了，神色同情，语气惆怅，“冬天预产期，又是赌债，又是养娃，缺钱啊！”</p>
莉姐十分钦佩，“这么大度的妻子，不常有。”</p>
程禧抿唇，憋红了眼眶，“形势所迫，姐，舍不了丈夫，搞不来钱...”</p>
周京臣胸膛也鼓了鼓，喘息粗重。</p>
沈承瀚拉着莉姐，故弄玄虚，“西街的阿丽，新开一家小酒吧，也抢我同学。”</p>
莉姐一听，炸毛了，“阿丽都摊上大麻烦了，去她店里上班，赚不到钱的！”</p>
沈承瀚吊儿郎当，“你和她同行，泼脏水啊？”</p>
“有北方来的大人物监控阿丽，不许她踏出足疗店，今天已经不营业了！”莉姐神秘兮兮，盯着周京臣，“客人打探内幕，我一概不清楚，但您同学这样的好货色，我必须讲明实情，省得招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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