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听得连连点头,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担忧地拉住长宁:“宁姐儿,不瞒你说,眼下国母大丧,这个时候传出喜事会不会惹人诟病?”
她是盼太久了,好不容易盼到了却莫名患得患失起来,唯恐有人诟病她肚子里的孩子。
长宁宽慰一笑:“三婶放心吧,只要不大操大办就没事。”
“恩,都听宁姐儿的。”刘氏见长宁不似作伪,这才放下心。
“那我就先回去了,三婶多休息,这便叫人随我一同过去吧。”长宁站起身,顺手替刘氏掖了掖被角。
早知三婶娘家在江南,江南的冬日没有上京这么冷,看来三婶果真十分畏寒。
她才待了这么会,身上就隐隐有了热意。
刘氏闻言歉意地笑笑,她知道宁姐儿这是刚从宫中出来,想来还没好好休息就被自己请来了枫秋苑:“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去休息吧,我明日再叫丫鬟过去。”
保胎药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那好吧,那侄女就先告退了,明日我叫谢七将药送来,三婶早晚各一副便好。”
“嗯,多谢你了宁姐儿。”
刘氏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讷讷道。
“三婶还是想想什么时候告诉三叔的好,想来三叔知道了定是极高兴的。”
长宁抿嘴笑道,前世三叔无后,今生也算圆了前世的遗憾了。
再回到观澜苑,已经酉时了,长宁匆匆梳洗完便倒在榻上。
亥时正,傅殊轻轻翻进观澜苑,本来只是想看媳妇儿一眼就离开的。
没想到这一见就走不动道了,傅殊叹了口气,认命地取过帕子,坐在榻上替长宁绞着头发。
这天气不比夏日,这样湿着头发睡,定会头疼的。
媳妇儿真是太不会爱惜自己了。
这一觉长宁睡得极沉,迷迷糊糊感觉有什么像羽毛般的东西轻轻抚过脸颊。
梦里有一双温柔的大掌轻轻掠过她的发梢,替她赶走疲惫。
第二时,长宁睡醒才发现头发已经干了。
空气中还若有若无残留着一丝沉水香的气味,长宁眼中闪过一丝幽暗。
花枝与谢七已经昨夜也好好休息了一番,今日天刚亮就起来布置好了早膳,可小姐一直没醒,他们也不敢去打扰,早膳便热了一次又一次。
用完早膳,长宁才开口:“谢七待会你将药房案台上的两幅药送去枫秋苑一趟,花枝随我去荣青堂。”
“是。”
谢七虽然疑惑那药分明是送给芳兰苑大夫人安胎的药,这会小姐为什么让她送去枫秋苑。
倒是花枝心里藏不住话,疑惑道:“小姐,那是送去给芳兰苑的药。”
莫不是小姐这些天累糊涂了,给忘了?
“你这丫头,就你话多,那药就是送去给三婶的。”
休息了一夜,长宁脸色好了许多,抿嘴轻笑道:“谢七这就去吧。”
谢七总算明白长宁的意思了,忙不迭行礼退下去了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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