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回头看了一眼从她出来后便有些沉默的饭厅:“随我回观澜苑取花茶来。”
“是。”谢七与杏月被长宁挑起了好奇,也顺着长宁的视线看过去。
长宁回到观澜苑煮好花茶,还慢条斯理地喝了杯茶这才起身。
待长宁重新回来时,厅中的气氛比长宁离开时好了不少。
长宁憋笑看着正拉着傅殊一杯一杯喝着的父亲,也不知她走后发生了何事?
父亲的转变也太明显了,且父亲酒量不好,平时也极为自律。连同僚之间的相互应酬都是能推则推,现在居然喝得这么高兴。
傅殊是第一个瞧见长宁走进来的,轻轻替长宁拉开椅子,一双幽深的黑瞳灿若星辰。
长宁没好气掠了傅殊一眼,开口劝道:“父亲别喝了,喝点花茶醒醒酒吧。”
“你这丫头,还不坐下。”裴子文见长宁如此给了傅殊个没脸,沉着脸道。
......
长宁蹙着眉,这下她可真奇怪了。父亲往日对傅殊不咸不淡的态度她是知道的,自然知道父亲肯这般与傅殊喝酒定是对他印象有所改观,可再改观也不至于这么偏心吧。
裴正清靠在太师椅上微微闭目养神,到底是年纪大了,喝了酒这会还是不大舒服。
裴子业接收到长宁疑惑的目光,笑着开口:“宁姐儿坐下吧。”
连三叔都如此。
长宁的视线略带警告,在傅殊身上打了个转儿。
傅殊笑得无辜,眨了眨眼:“郡主坐吧。”
她真是,这是裴家呢,哪里轮得到傅家世子到裴家来指手画脚?
裴子文见长宁坐下,往日还没注意。现在仔细看来,这傅殊与长宁坐在一块倒真如一对璧人一样。
顿时笑眯了眼。
长宁看了看屋外,憋着气道:“时候不早了,世子怕是该回去了吧?”
“宁儿不得无礼。”裴正清睁开眼定定看着傅殊,眼中飞快闪过一丝闷笑。
果然,裴子文面露不悦,正想好好说长宁两句,却见傅殊脸上不见丝毫怒意,这才没好气瞪了长宁一眼。
这丫头。
傅殊委屈巴巴地看了长宁一眼,低声道:“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裴正清含笑道:“丫头,送送小殊。”
小殊?
长宁抽了抽嘴角狐疑地看了状似乖巧的傅殊。
这货到底做了什么?
傅殊眨了眨眼,一脸期盼地看着长宁。
“走吧。”长宁敛去眉间神色,正好过了这么多天了,她终于能问问宏悲寺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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