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推开御书房的门,徐福弓着身子小跑进来,恭敬道:“敢问世子,圣旨如何处置?”
徐福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抬眼看了傅殊一眼。
傅殊搁下笔,一双黑瞳在烛火的映衬下越发显得莫测,幽幽道:“发吧。”
“是。”
这两日傅殊便陆陆续续接手了朝堂之事,今日才腾的出手来处理。
第二日一早,宁文帝破格敕封傅殊为摄政王的消息传出朝野震惊。
最淡定的莫过傅、裴两家,定安王府早在头一夜便得知了宁文帝的旨意,此刻自然毫无讶色,非但没有与有荣焉,反而紧闭门户。
定安王傅战更是称病,谢绝了一群上赶着来打探消息的人家。
裴家在这事上的态度与定安王府竟是出奇的一致,裴正清以身体孱弱为由,直接关了裴府中门。裴子文、裴子业上下朝也都是从后门出入。
裴家现在长宁未归,傅殊又是裴家的孙女婿,正是避嫌的时候,哪能如常人一般上赶着上去凑热闹呢。
敕封当日的朝堂可真是热闹,三、五皇子也知道宁文帝病重这档口,谁能拿到摄政之权谁便能离皇位更近。
他们两边争的热闹,没想到竟然白白便宜了傅殊。
沈玄裔还好,他惯来不会轻易得罪人,尤其是傅殊。
今日朝堂便成了三皇子沈玄珩一个人的天下,沈玄珩身穿全套皇子朝服,更是把宁文帝前年赐给他的黄腰带也带上了,一步三叩首的上了朝,看着龙椅之下多设了一方案台便心中窝火——那是摄政王的位置。
见傅殊还未至,便也愿意耐着性子等上一等。
半柱香后。
“摄政王到!”徐福尖细的嗓音在上头响起。
堂中寂静,片刻之后以宋烨、裴子文为首的清流一脉便下跪三呼:“臣等参见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傅殊站在台阶之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还站着的沈玄裔、沈玄珩二人。
沈玄裔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微微垂首,哑声道:“参见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裴子书见沈玄裔服软,便朝着身后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风。
末了,场中便只剩沈玄珩与其爪牙还站在堂中。
傅殊回头看了一眼徐福,这才慢条斯理地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
徐福蹙着眉:“大胆!见摄政王还如此无礼!”
“徐总管,本殿下若是没记错的话,你的主子是姓沈的吧。”沈玄珩眼中闪烁着冷意,这个狗奴才,父皇才刚刚病倒竟然就投靠了傅殊。
“三殿下慎言。”徐福看了傅殊一眼,见傅殊没有反驳这才敞开着道:“敕封的圣旨是陛下亲口所下,三殿下可是对陛下的旨意有异议?”
沈玄珩没想到傅殊还没开口,徐福这条老狗就上赶着给傅殊打抱不平,不由气急冷哼一声:“父皇病重,被傅殊蒙了心,一时糊涂也是难免。”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