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文也是第一次见宁文帝如此失态,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三弟又垂下了头。
宁文帝方才的异样落在宋烨眼中,宋烨便不自觉想起了那日长宁对他说过的话。
山陵崩...
傅殊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来人,传旨。”宁文帝恢复过来便沉声道:“三皇子沈玄珩,冥顽不灵顽劣不堪,着圈禁三皇子府。”
这...苏儒脸色一白,完了。
裴子文皱着眉:“陛下三思啊。”且不说这名头如何,就是今日所言都是真的也不该审都不审直接圈禁三皇子。
非是他不信傅殊,是凡事都得按着规矩来。
他是内阁大学士,当朝次辅,在内阁的地位仅次于吴居正。眼下吴居正不便开口,他便提醒道。
宁文帝似笑非笑道:“看来裴爱卿对朕的话颇有疑虑?”
“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裴子文垂着头,硬着头皮道:“据臣所知,三皇子的事还没审过,就这样贸然定罪恐有不妥。”
裴子业直觉不好,正想开口却被傅殊打断:“裴大人秉公办事,本王十分钦佩。只是此事人证物证俱在,陛下圣旨也下了,大人应学会变通才好。”
傅殊也是头疼,早就知道他泰山的性子刚正,想不到竟然如此不通世故,这档口出来谏言实在不妥。
裴正清颇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傅殊。
“罢了,既然摄政王都这样说了,今日朕便就此揭过,爱卿退下吧。”知子莫若父,宁文帝如何不知傅殊是不想他处置裴子文才这样说的。
“大人如此刚正,实乃大宁之福。”宋烨笑着插话道。
裴子文一番话被傅殊、宋烨一人一句堵了个正着,张了嘴半响也不知说什么便无奈地退了回去。
见裴子文识趣地退回去了,宁文帝也不知心中是惋惜还是庆幸,果然是裴家人的性子,一样的固执。
一旁面无表情的吴居正倒是不怀疑裴子文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裴家人啊…
“若是没其他的事了,今日便退朝吧。”宁文帝说着,又看了一眼方才只说了一句话的定安王傅战道:“定安王稍后来御书房一趟。”
傅战一直微微合着眼,如老僧入定般。此刻乍闻宁文帝的话,睁开眼淡淡道:“是。”
观澜苑
南生花花心为红色,四叶花瓣,花瓣为蓝色。根茎有毒,是以长宁直接用银剪将根茎剪下。
这南生花的根茎虽然剧毒无比,可于她而言却是最好的炼药的药材。
“小姐,这就是南生花?”谢七见长宁将花剪成两半不由问道。这南生花长得与她想象中不同,本是救人的药却长得如此鲜艳,倒叫她想起颜色越鲜艳的东西越有毒来。
长宁身手细细抚过根茎,眼中闪过一丝亮色:“没错,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株南生花正是花王。”
“花王?”谢七奇道,她往日只听过牡丹花王,怎么这南生花也有花王?
“寻常的南生花本就得来不易,价值千金。可这花王便更为珍贵,说值万金也毫不夸张。”长宁目光一闪,这花王除了药效比寻常南生花更强之外,女子服之还可焕发容颜。
也不知这花王是宗朝渊无意送来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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