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北云,见过将军。”
“阿嚏!”正在马背上的北云猛地打了个喷嚏,这是怎么回事,这天气还能伤寒吗?
北云勒住马,挠了挠头,疑惑地想着。
“北师傅,你怎么了?可要休息休息?”一旁也是第一次骑马的长安见北云停下,赶紧勒马问道。
北云见长安还喊自己师傅,自己不就是昨夜见这小子使剑时随意指点了两下吗?这就上赶着追着他叫师傅了。
偏偏北云修的是闭口禅,所以他才懒得反驳。
这小子的武功不伦不类的,也不知道是打哪学来的。罢了,既是主子让他保护的人,那便保着吧。
北云看了长安一眼,这才摇了摇头,重新打马出发。
“北云?是个好名字。”
宗朝渊凤眸似笑非笑地看了长宁一眼,又转开目光。速度极快,险些让长宁认为方才那一眼是错觉。
长宁心中一紧,她就知道不一定瞒得过宗朝渊的眼睛。
“多谢将军夸奖。”
宗朝渊唇畔含着笑,目视前方:“先在这处茶寮休息下,下一处驿站在八十里之外了。”
这是去边南的路,他自然认得。
长宁顺着宗朝渊的目光看过去,便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处小小的茶寮,里面还有个正在忙活的人影,那是张大娘。
“是。”礼部游则仕郎中是这次带着使臣团出行之人,虽是礼部的人。但宁文帝命令宗朝渊、裴子业率使臣团,他礼部本就管着这档子事,可宁文帝这一安排,他则由原本的第一顺延到了第三。
“前面茶寮停下休整。”游则仕朗声道。
身旁亲信低声不满道:“这才出上京城走了没几丈就要休息,果然是享惯了福的大将军。哪有我们这些常年在外走着的人知道事儿啊,照这样走下去,明天也不一定能到夜国啊。”
游则仕轻咳一声:“噤言。”
“将军...”裴子业看了一眼一脸尴尬的游则仕道。
“无碍。”宗朝渊懒得解释,闻言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宗朝渊声音清朗,也不遮掩。传到游则仕耳中更觉刺耳,不由脸皮臊红道:“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下去!”
“游郎中也进来歇歇吧。”宗朝渊、裴子业和长宁四人进了茶寮。
游则仕一时也摸不准宗朝渊到底有没有将方才的事放在心上,其实他心中对宗朝渊还是比较信服的,闻言不觉高声道:“多谢将军,下官这就来。”
宗朝渊走到茶寮最里面,温声对明显已经站在一旁傻眼了的张大娘道:“大娘,麻烦给我们上壶茶。”
张老头与张大娘在此处已有些年生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宁的使臣团。宗朝渊长得芝兰玉树,偏偏还这么好脾气。
“诶,这位将军稍等,马上就来。”张大娘笑道。
她也是听方才那身穿官服的人叫这位男子将军,这么年轻的将军当真是前途无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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