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凭心而论,他换在姚书这个位置只怕也是做不到的。
姚书淡淡一笑:“还是多亏北公子研制出了解药救我荆州百姓一命。”
“那自然是北公子居首功。”沈玄珩看了一眼北云,迟疑着开口:“看北公子年纪不大,医术便如此了得,也不知师从何人?”
北云这小子看上去年纪不大,但却能治好从前无人能治的时疫,想来也是真有两把刷子。这样的人,若是在从前,他倒真会起了心思拉拢一番。
可自从他知道自己无望帝位以后也索性看开了,现在这么问来只是单纯对北云的来历好奇罢了。
长宁见沈玄珩还不死心,试探起她的师门来了,轻笑一声:“殿下何必如此纠结北云的来历?在北云看来,行医治病是北云的职责,且这时疫本也不是什么难解之症,只是前人错将救命的良药弃之不见罢了。”
好大的口气。
魏延闻言细细打量了一眼北云,这年纪轻轻便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料想这北云也是有些来历的。
沈玄珩心中也是一咯噔,什么叫这时疫本就不是难解之症。
这口气倒真像那个人...
沈玄珩越想越心惊,看着北云的眼神也渐渐怪异起来。
长宁轻笑一声,看样子沈玄珩是认出她来了。
也无妨,总归沈玄珩今日能从圈禁中出来是有傅殊过了手的,那他回去也不会胡乱说话
“你是,裴家的人?”
沈玄珩看了一眼姚书,迟疑着开口。
见沈玄珩果然猜到了,长宁也不再否认。
淡笑着点了点头:“三殿下好眼力。”
如此,便是承认了。
沈玄珩双目大睁,右手指着长宁半响说不出话来:“你,你怎么到荆州来了?”
据他所知,裴家大小姐裴长宁不是去了宏悲寺礼佛吗?
方才见这北云第一眼便觉得有些眼熟,想不到竟然真是裴家那丫头。那便是傅殊的未婚妻了,傅殊让自己来荆州赈灾,知不知道裴长宁也在荆州呢?
沈玄珩一边思索着一边抬起余光打量起长宁来。
“自然是来治病救人的。”长宁夹了一筷子八宝鸡,吃的津津有味。
她好久没有吃肉了,吃着特别香。
沈玄珩看得眼疼,若不是长宁承认了,他倒真怀疑自己是认错了人。
什么百年清贵世家,还摄政王的未婚妻,怎么就这幅饿死鬼的样子。
“北公子可要慢慢吃,饭菜还是够的。”魏延看了北云一眼,颇有些不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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