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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来越冷了,越是逼近冬季那种荒凉凄惨的感觉总是更甚一些。穷人的年关总是要更难过,接近年底的花销大、各项债务要清偿越显艰难。
连整日在学校和凌家的贝悦都察觉到了家里的变化,稍微值点钱的东西都被搬空了。这天贝悦还被楼下的一个婆婆拉着,“悦悦啊,最近总有人来你们家看房子啊,说是要卖有这回事吗?”
贝悦早出晚归的自然不知道这回事,她对婆婆道了声谢就上了楼。
房间的锁被动过,看来李永梅是真的动了卖房的心思了。贝悦进了房间,检查了遍发现确实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只是,李永梅翻遍整间屋子都不会找到房产证的,东西早就被她藏了起来。
说来也是好笑,连血缘最是亲密的亲人都要相互防备。她却可以无条件地信任自己的朋友,是的,她的所有贵重物件都被放在了凌然那边。
包括这套房子的房产证、她的户口身份证还有这次生日凌然送她的一只表。凌青忱也送了她一件首饰,正是那天逛街时她看到的项链,贝悦不过多看了两眼就被他偷偷买下了。
这些东西自然不能拿回家的,于是都被保存在了凌家。
李永梅找不到,自然要来找她的。
果然,没几分钟门被敲响。
她也没有多余的话,开门见山,“家里的房产证呢?拿给我。”
贝悦拒绝了,“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交给你?”
“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握着房产证做什么?像话吗,这是你那死人爸留给我的东西,赶紧交出来。”
“如果是说遗产,我也有继承权,这房子并不是你所有物。况且这是爸爸唯一留下的东西,我是绝不会跟你一样脑子不清去卖掉的。”
“你以为你把持着证我就没办法了?”
李永梅把门一砸就出去了。
但是她话里的意思倒让贝悦有了警醒,李永梅要卖房子那绝对是她碰到事儿了。而涉及到房子的事情,说不准背后有人在谋划着什么。
她需得小心才是。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她注意到有人在房子周围转旋,贝悦假作没有发现还是照常去上学。
到了学校午休时间,她给凌青忱发信息,“我可能被人盯上了。”
凌青忱那边迅速回了句,“方便通话?”
贝悦立刻去没人的地方回了电话。
“怎么回事?”
凌青忱的语气有点急,贝悦把事情经过和她的猜想告诉了他。凌青忱问,“你想怎么做?”
“那得看他们想做什么,请君入瓮。”
凌青忱不太愿意,“我不想你再有危险。”
“所以我来找你了呀,叔叔...帮不帮我?”
贝悦服着软撒着娇,凌青忱自然是拒绝不了,“那你打算怎么做?”他听完她的计划,也不急着回答。
思量了好一会儿,凌青忱才妥协,“那你保证不能受伤,而起我要在场。”
“好。”
“解决完这件事,你就跟我住家里。”
这个家自然是指的凌家,那里有凌青忱和凌然。
贝悦那边很久没有回复,他又说,“我实在是不放心,况且你就快要高考不能出一点意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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