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轻轻地靠着她的脑袋,额头轻触,“对不起,这几天让你替我操碎了心。”
“我不该借酒消愁,让你担心,让你难过,也让你失望了。”他满心内疚。
“没有。”晚舟摇着头,落着泪,手臂勾住他的脖子,“阿东,你已经很好了。我理解你的心情,安安是你亲手一把尿一把屎带大的,三哥又出了那样的事情,还是你亲眼看到他沉的海,你心里肯定很痛苦,我都理解。”
她又说,“如果喝醉了能让你好受一些,我愿意让你喝醉,但我就是怕你身体受不了。”
“我不喝了。我再也不借酒消愁了。”何启东作指天起誓状,“我向你保证,如果我……”
“别发誓。”
晚舟拉住他指天起誓的手指头,“三哥就对我发过誓,说是永远也不会再负嫂子,否则就……”
呼吸突然提不上来。
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卡在喉咙。
脖颈一阵发硬。
鼻尖也一阵发酸。
眼泪又不争气地冒出来。
“阿东,嫂子以后要怎么过?”
她声音嘶哑,泣不成声。
何启东抱着她,轻拍她的背,不知作何安慰,“……”
窗外不知何时,刮起了风。
风很大。
似乎是要下一场大暴雨。
在这个年后初春的日子,春雨应该是细物润无声的。
可是盆暴雨说来就来,根本不给人任何准备的时间,房间的窗开始霹雳噼里啪啦地乱动乱响。
何启东和邓晚舟一起望了望窗外的暴风雨。
晚舟忙问,“嫂子不是自己开车来的吧?”
“小陈送她来的,还有保镖。”何启东说。
“一会儿赶紧给嫂子打个电话,问她安全到家没有。”晚舟心系着乔荞。
她又说,“阿东,干脆我们也在汉京九榕台买一栋别墅,住在嫂子附近,也好照顾着嫂子和年年还有我二姑父,正好让我爸妈过去和二姑父作伴,免得他老人家胡思乱想。”
“你想别想其它的,起来洗把脸,我做饭给你吃。”何启东牵着她的手,起身。
窗外,依旧狂风暴雨。
乔荞在车上,接到了罗医生的电话。
脸色突然刷一下,变得惨白,“怎么会这样呢,那我马上去医院跟你汇合。”
小陈开着车,听到她焦急的语气,担忧道,“太太,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直接去医院吗?”
“去医院,老爷子突然心律失常,第一人民医院,赶紧的。”乔荞心如火焚。
医院。
老爷子突然心肌梗死。
经过急救,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乔荞松了一大口气。
她单独去询问医生。
医生说:
“商董事长这种情况很危险。”
“这次通过保守的溶栓治疗,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需要绝对的卧床休息。”
“并且要让老爷子保持良好舒畅的心情,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否则很容易再次心肌梗死,到时候必须要介入手术。”
“虽然现在的搭桥手术已经很成熟,但是如果救得不及时,很有可能挺不过去。”
“你们一定要照顾好病人的心情。”
乔荞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商陆和安安都……
那两个字,乔荞不愿提起。
一个是老爷子的独生子,一个是他最疼爱的宝贝孙女,怎么能让他心情良好?
她无可奈何地应了一声,“知道了,医生。”
回头,她只能各种办法的转移老爷子的注意力。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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