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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长风眼睛都不睁的道:“浇吧,浇吧。”
这时,楚天舒忽然惊呼道:“我擦,你鼻子里有虫子。”
“我擦!”
任长风一个激灵蹦了起来,手指在鼻孔中狂掏:“哪儿呢?哪儿呢?”
楚天舒和鲁大有几人,全都“哈哈”笑了起来。
尽管知道楚天舒是在吓唬任长风,但叶少流却也觉得身上痒痒的,忍不住把手伸进衣服里,到处抓挠。
最近,他和任长风对“虫子”这个词,实在是敏感。
见状,任长风才知道楚天舒是在开玩笑。
“切。”
任长风竖了竖大拇指,重新在身后的罗汉床上坐下,仍觉得身上不得劲儿,只觉得脑子一片清醒,哪里还睡得着。
很快,就有人送来了谷中自酿的酒,还先送了几样现成的小菜进来。
楚天舒几人围桌坐下,酒到杯干,精神都好了不少。
不多时,各种热菜也陆续送了进来。
酒足饭饱,楚天舒几人便各自回来住处。
除了端木赐,其他人都不是第一次在这里住,都还是上次的住处,都不用人安排。
楚天舒洗漱换了身衣服,又去了老太君那里。
看着楚天舒进来,老太君笑着道:“就知道你会过来,茶都给你泡好了。”
楚天舒在老太君对面坐下,笑着道:“还是奶奶疼我。”
老太君看着楚天舒插科打诨,不由得又想起了她看着长大的楚天祈,不由得微微一叹。
楚天舒接过老太君手里的茶壶,一边泡茶,一边问道:“奶奶,怎么了?”
“没什么。”
老太君也不愿提起楚天祈,惹楚天舒不快,转而道:“你带回来的那父女俩,是怎么回事?”
当下,楚天舒把在护殿山庄发生的事情,大概跟老太君说了说。
老太君听楚天舒说完,也是不胜唏嘘。
她端起楚天舒给她斟的茶,喝了两口,忽然一拍脑门:“你看我这脑子,差点把大事儿忘了。”
楚天舒笑问道:“什么大事儿?”
老太君道:“百里扶苏托人给我捎信儿……”
楚天舒笑了笑:“这信儿,是我能听的吗?”
“臭小子。”
老太君拿起面前的茶刷,在楚天舒手上敲了敲,笑骂道:“连奶奶的玩笑也敢开,找打是不是?”
楚天舒道:“喜乐哀忧,爱恨情仇,都是人之常情嘛,我们做晚辈的,都能理解的。”
他微笑看着老太君:“一辈子能有百里宫主那么个知己,何其幸运,奶奶难道就不怕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吗?”
“也仅止于知己而已,奶奶的人生,没有遗憾。”老太君道:“百里宫主捎信儿给我,说让留意东方、西门和南宫三家,说假如家里这边出了什么事情,肯定跟那三家脱不了干系。”
楚天舒双眼微微眯起:“他们想干什么?”
他看着老太君道:“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啊,家里那摊子,我都交给你父亲了,现在什么都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