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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天河的另一边,有着鲜有人踏足的地方。这个地方与世隔绝,是仙界少有的清净之地;
据说这个地方是上古天神留下的,而在这里,住着远古神族的后裔。
只见天河滚滚向这里奔流,待它到达之时,两岸豁然开朗;青树翠蔓,鸟语花香。不久之时,便有一对妙龄少女的嬉笑之声传来:“阿茹,你说我们族长会不会娶妻啊?”
被唤作阿茹的少女遮嘴掩笑:“怎么,小忆你想嫁给族长吗?”
小忆甜美的脸蛋一红,笑骂道:“阿茹你说什么呢!我只是仰慕我们族长,族长对我们这么好,我当然会想着报答他了。”
阿茹也道:“好好好,就属你最有良心了!真是的,我就开个玩笑而已。如果我们族长体质……”
正当阿茹说话时,小忆眼睛往前一看,发现了什么东西,于是她打断阿茹,摇了摇她的胳膊:“阿茹,你先等等,你看那是什么?”
阿茹一愣,顺着小忆指的方向看去。她眼睛眯了眯,仔细一瞧,道:“呀,好像是个人,而且还昏迷了。我们快过去看看!”
于是,阿茹跟小忆提着裙子,挎着篮子急忙跑到了天河边际这儿来。
这个人被天河的河水冲上了岸,阿茹跟小忆小心地把他从岸边拖到草地上来。阿茹累得气喘吁吁,不由感叹道:“居然没有被天河的河水冲走,真是命大啊!”
小忆寻了块帕子,擦擦这人的脸,然后便看呆了,“阿茹,你看……”
阿茹走近,也不由愣住,“哇,这个人长得真好看!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不是上清之境的人。小忆,你先别离他那么近。”
小忆点点头,站了起来,道:“阿茹,这个人好像受伤了。不管他是谁,我们都不能见死不救。”
阿茹沉思一下,“好,那我先回去禀告族长,你自己在这里小心一点!”
小忆道:“嗯。”
此时,在清音亭,有高山流水的铮铮琴音宣泄而出。附近山林里的鸟亦附和之,旁有友人喝酒,熏香,点评之。俨然一副美景是也。
就在这时,通传的人道:“禀族长,阿茹求见。”
身着一身白衣的人停下手中琴,薄唇轻启:“让她进来吧。”
阿茹:“阿茹拜见族长。”
元清微一拂袖,道:“不必多礼。你此番前来,有何要事?”
阿茹便如实道:“回族长,我跟小忆在途经天河时,发现一男子。此人深受重伤,疑似外来人,所以我才前来禀告族长。”
元清眉头一皱。
这时,他旁边站着的黑衣男子说话了:“哦?你确定吗?我们上清之境这些年来从未有人踏足过,怎么突然便有人闯进来了?”
“莫不是结界出了问题?”说这话的是另一个白衣男子。
黑衣男子看了看白衣男子,眼中划过一抹笑意,道:“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元清的功力你还不知道吗?皆在你我之上,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什么事……唯一有可能的,只能是从天河带过来的。”
白衣男子没话说,只能闭嘴。
这时,又一人赶到了清音亭。只见这人来得匆忙,便道:“元清,你现在得去天河那边看看,那里好像出事了!”
黑衣男子跟白衣男子对视一眼,深感不对。
元清站了起来,道:“阿茹,带我们过去。”
等到元清一行人赶到天河这里时,被天河里的景象惊呆了。天河变成了黑水,而且上空还浮有魔气。
元清对羽玦道:“羽玦,你是什么时候才到这里的?”
羽玦道:“大概在辰时……”
元清施法,发现结界并没有被破坏,可这魔气又是从哪儿带来的?难道……他转眼看了看小忆身后的男人,不禁怀疑。
元清暂时将这魔气压下,并安排人把这男子带回去治疗。
过了几日后,他才悠悠转醒。他醒来的第一感觉是:我在哪儿?头很疼,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出了门,发现他现在所在的地方,真真是一个世外桃源。风景迤逦,环境清幽。
有些女子看他长得好看,不禁调戏道:“公子怎么称呼啊?”
“公子从哪儿来啊?”
“公子今年多大了呀?”
“公子娶妻了吗?”
“公子……”
他被问得不知怎么回答。他忘记了一切,包括他的身世,他的名字。
“让一让,都让一让!”
来人道:“既然你醒了,就跟我去见一个人吧。”
他疑惑地问道:“那是谁?”
来人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被这个看起来很有威严的男人带着,走过了林间的小路,直达一处亭子,而在那里,站着几个人。
白衣男子英气十足,眼中却有深沉之感。
黑衣男子唇角带笑,但眼角却有艳丽之感,身形十分修长,是世间仅
', ' ')('有的美男子。
而另一位则背过身,在看向远方。一袭青衣,衬托的身形愈发修长;青丝如瀑,却添几分清冷之感。
他低下了头,跟着羽玦慢慢走上台阶。到了之后,他站在亭子中央,气氛陡然冷峻下来,颇有一番审讯的架势。
元清转过身来,问得:“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清冷的声音传入耳中,分外好听。他忍不住抬头,在看清元清的样貌后,愣住了。这个人有着跟女子一样雪白的皮肤,干净的脸上没有一点杂质;唇角微微上扬,给人以亲切之感;眼睛澄澈明亮,眼角一颗泪痣更是显出他的风华绝代。不同于黑衣男子的妖冶,他身上有股不一样的气息……那种,令人想要探索的气息。
他喉结动了动,道:“我……不知道我叫什么……”
黑衣男子噗得一声,笑了出来:“不会吧,你连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活得可真够窝囊的。”
白衣男子看向他,道:“曳月,不要太过分。”
曳月却道:“凃风,我又没有笑你,凶我干什么。”
凃风:“……”
羽玦问他道:“既然如此,那你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他道:“我……不知道。”
曳月哈哈笑道:“敢情你是个一问三不知啊!是不是在水里泡太久,脑子泡坏了,所以记不起来了?还是因为,你中毒太深,无药可救了。”
“亦或者……装作不知道。”说完后,他一拂袖,眼中带了点杀气。
凃风也冷冷地看向他。
元清这时开口道:“好了,都不要这样。既然你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从今往后,就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吧。”
“你既已忘了过去,不如就叫你‘忘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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