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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音,清宴是怎麽回事?」青礼坐上马车,「她怎麽跑出来皇宫的?」
藤音立刻跪在马车上,马车跟着颠颇,跪在车上的藤音就跟着晃动,膝盖被磕得生疼,「主人,是藤音没看管好清宴大师,还请主人责罚。」
「今天真的是有惊无险,要是清宴说其他皇女,我就完了。」青礼叹了一口气,怎麽上次是未央,这次是藤音犯错。青礼摆了摆手,「算了,你回去抄一百次训诫规吧。」
「是。」
马车回到了府邸,受了一整天的惊吓,青礼现在只想回去躺床。
「青礼……现在有空吗?」墨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青礼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青礼因为太想睡,所以整个人几乎没什麽精神,她迷迷糊糊的问:「怎麽了?」
「婚礼的衣服我已经弄好了,现在需要试穿一下。」
「婚礼……」说到婚礼……等等!她居然忘记她跟墨画要结婚的事情。
青礼揉了揉眼睛,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你进来吧。」
墨画将红色的衣袍拿了进来,正式的服装里面内层都有好几件,青礼的婚服也不例外,墨画抱着婚服尽量不让裙摆碰到地上。
他将衣袍平舖放置於青礼的桌子上,婚服是一件齐腰衫裙外搭大袖衫,最外层再披上霞帔。花纹以暗红色为主,图案是七彩祥云与孔雀,不会过度张扬,不会抢了主调的红,边缘则镶着金边,隐隐显现着皇室的贵气。大袖衫材质有点薄,是淡淡的蓝色,穿上去能够隐隐约约透出内衫的红色,最後是墨绿色的霞帔,帔坠呈现水滴形状,颜色为金色,雕刻着花卉与火纹。
原本还昏昏欲睡的青礼看到墨画亲手制作的衣服,便被这华美的衣服吸引住了。
青礼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好美啊……」
「妻主喜欢就好。」墨画将衣服一件一件套在青礼身上,「日子也挑好了,妻主你看这时间可以吗?」墨画指着青凤历的红色大吉日,十月六日。
「这个时间……」青礼与唐融雪的婚事,青礼早已与唐萁琳达成共识,日子早已定好,相关的流程也都在准备了,而墨画选的时间却比唐融雪的晚,总得来说都不符合规矩。
「墨画,我与寒阳郡主会在九月十日结婚。」
「嗯?妻主要跟谁结婚?寒阳郡主?」墨画眨了眨眼睛,眼神充满了困惑,好些天他都埋首在书房里面缝制衣服,几乎没有与青礼和沈翼或是其他人接触,自然也不知道寒阳郡主之前来京城的事情。他只听到青礼说跟「寒阳郡主」会「结婚」,既然是郡主,身分地位肯定不低吧?
「对,寒阳郡主,是陕州安抚使唐萁琳的儿子。」青礼点了点头,没发现墨画的脸色渐渐变差,自顾自地说着:「毕竟母皇已经先将你赐婚与我,所以你要比寒阳郡主早些嫁进来才行。」
墨画有些为难的望着青礼,「可是……没有其他更好的日子了。」
「後面都没有了?」青礼拿起青凤历翻了一下,撇开九月十日,以最接近的好日子来说,确实只有十月六日最适合。
青礼想了一下,毕竟还是有先来後到的顺序,两人又都同为女皇赐婚给她的,虽然不能让墨画结婚於寒阳郡主之後,但两人一起,总是可以的吧?两人都同为侧夫,又都是女皇亲自赐婚,好像不会不合礼仪。
「那不然你跟郡主一起在九月十日结婚好了。」
「什麽?!」墨画听到青礼这样说,惊讶的看着青礼,拿着衣服的手忍不住颤抖,心里暗自酸涩。他满心期待的婚礼,居然还要跟其他男人一起?
「怎麽了吗?」青礼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看向墨画。青礼一直以来都是活在女人可以当官顾家的世界,即使练武吃过苦,或者是与女皇不合,但从不会因为自己身为「女人」的身分而受到委屈,她自然不懂墨画为何反应这麽大,无法体会墨画身为「男人」的感受。
对她来说,娶墨画有一部份的原因是被大皇姐的挑衅,所以才跑去求母皇,於她而言,对墨画还称不上是有感情,她欣赏墨画的才能,却没办法因为他的才能而喜欢上她,或者说,她根本还没体会过何谓感情。
墨画却与她不同,墨画是从小就认定以後是青礼的人,在父亲的洗脑下,即使对於青礼的感情十分复杂,但他却依然爱着青礼。
「可以……不要跟寒阳郡主一起结婚吗?」墨画企求的眼神看着青礼,或许是小时候的家庭教育,早已打磨了他的个性,他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愿意对抗不公平的世界,偷偷跑出去卖画的男孩了。面对青礼,他还是与她处於下对上的状态,青礼就像他做了许多年的梦,总是怕梦会醒,总是会有那麽一点不自信。
「为什麽呀?一起结婚也挺好的啊。」
墨画想跟青礼解释,却不知道怎麽样也开不了口。是他太贪心了吗?以前觉得只要能够远远看着青礼就好,直到能够嫁给她,心里就只想要一个人独占青礼,现在甚至还想要得到她的心。明知道青礼身边不会只有一个男人,想起当初
', ' ')('听到沈翼与她结婚的消息,有多心痛,他如今却不知道该怎麽样面对以後一个、两个、三个更多的男人。
人……果然都是得寸进尺的动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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