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城防军可帮我看好我的马!牠晚上要填两次草料,多加黑豆!”
空月水榭。
元冲把姜肃抱进屋,放在榻上。
执盏跟进来,“给世子爷请安。姜先生这是怎么了?”
“没事,喝多了,路上吐了两次。去打盆水。还有干净的衣裤。”
“是。”
执盏端来铜盆,打湿绢帕给姜肃擦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姜肃一直盗汗,中衣都湿透了。
元冲察觉外面有人。他手握佩刀走到门外,是安敬之。
“你怎么来了?”
“初平不是喝多了,而是中了迷药。”
“迷药?”元冲要喊人去请大夫。
安敬之说:“这种江湖药,我略知一二。多喂水,让他多吐几次,明天药劲过去就好了。现在大夫来了也没用。”
“谁干的?”
“世子去问问今晚宴请初平的门客吧。他们也刚回府不久。”
元冲现在才没心情问这件事,直接喊来侍卫:“去把今晚参与宴请的人,全部押去内卫大牢。”
“你回去吧。”元冲跟安敬之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安敬之已经下了城防的轮值,出了房门等在外面,心想:“初平在这府里是不能再住下去了。”
元冲回到屋内,把执盏也撵走了,“你去睡吧,明天白天还得你照顾。”
“没事的世子爷,我不困。”
“去吧。我明早要去军中。你明天一早再来,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是。”
姜肃脸色苍白,又吐了一次,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可吐,都是淡黄色的胃液。
躺下就一层层地盗汗。
元冲给他擦了额头,又把人扶起来喂了水。
新换上的中衣又汗透了。
元冲就这样亲自照顾了一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辰时,执盏端了铜盆进来,元冲净面。
执盏问道:“世子爷用了早饭再走吗?”
“不用了。这屋里就你一个人伺候,你照顾姜先生。”
元冲喊来下人:“去请大夫!还有,准备热水,给姜先生沐浴!”
“是。”
安敬之站在水榭,“让初平搬出去吧?”
“如果我这里还不够安全,其他地方更不安全!”
“你这是软禁!”
“我这是保护!”
“正是你的青眼有加给他带来的灾祸,你还不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事儿怎么能怪在我头上?”
两人沉默片刻,元冲熬了一夜,现在饿得前心贴后背,问道:“一起用早饭?”
安敬之看他变脸之快,心想:“真是个疯子。”
元冲回自己院子,安敬之便跟着。
包子、馄饨,汤面,小菜,摆了一桌子。
“你从十三岁到现在,已经跟了我十年。你虽然是我侍卫,可我拿你当兄弟,我以为我们之间绝不会出现分歧。你会永远站在我这边。”元冲一边吃一边说。
安敬之埋头吃面,往嘴里塞着包子,不答话。
“我小时候被爹爹罚跪,你每次都陪我一起跪。长大了,兄长跟我争豫东兵权,父亲把我派去守黑山口。那鬼地方,鸟不拉屎,一年有八个月在下雪,你主动请缨跟我同去。现在,咱俩这是怎么了?”
安敬之心想:说到底,自己只是个侍卫,而他是世子。自己有什么资格跟他相提并论呢。
安敬之说道:“我从没想过站在世子的对立面。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你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给你。可是,对初平,世子真的是认真的吗?七王若是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父亲若是知道会打断我腿!可是……”元冲憨直,本想解释,突然又反应过来,“你父亲知道一样扒了你皮。”
元冲放下碗筷,下人端茶上来。
安敬之也吃完了最后一个包子,他耸耸肩,一脸无所谓,说道:“我父亲只不过是七王军中一个伍长。穷当兵的,没什么家业。也没什么能给我继承。世子可不同,这豫东七王爷将来是要给世子的……”
元冲最不爱提这件事,就是因为“这豫东”,他跟父亲才渐行渐远,“这兵荒马乱的,等打起来,豫东是谁的都不知道呢。”
“是啊。这该死的兵荒马乱。”
“帮我打赢这一仗!”
“当然!到那时天下都是你的!”
“我不奢望得到天下。我只求这一方太平,当个小王就行。要不是中原乱了,我宁愿一辈子守在黑山口。”
“若不是中原乱了,世子又怎会遇到初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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