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一点点的失望,逐渐的累计,变成今日不可挽回的绝望。
我哭累了,木然地坐在地板上,被他紧紧抱着。
不再痛苦,不再怒骂,不再冲他大发脾气。
只静静坐着,感受我和他之间最后的相拥,眸光中死际一片。
他牢牢地抱着我,始终不愿松手。
我只能依偎在他温热的怀里,抽抽搭搭,抱怨着他。
他从不断地道歉,不断地安慰,到最后完全没有了声音。
我任由他躺在地板上,怕他冻死,出于最后的善良拖了一条棉被盖在他身上。
做完这些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家,带着行李盲目地走在街上。
车子还没修好,陆存那边的房子已经给洛云朝和林静住了。
就算没有她们住,我也是不会回那里去,因为那里已经被柳郁禾知道,我觉得不够安全。
我拨通了池澈的电话,想跟他说一下栖山大桥合同的事情,顺便送我去市区的酒店。
其他几套房子空着没有装修,也住不了人。
他来的很快,替我将行李装进后备箱。
我在街上被冻得不行,上车后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池澈将空调的暖风开到最大,还替我在附近便利店要了一杯烫烫的红糖姜茶塞进我手里。
“晚姐,你这是搬家吗?”池澈看着我可怜兮兮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我无奈地笑了一下:“也不算,你送我去丽思卡尔顿。我顺便把栖山大桥的合同给你看一下。”
池澈明显愣了一下:“你要接下这个项目?虽然能赚很多,但是风险是真的大。”
“先过去吧,到了跟你细说。”我现在没什么心情跟他讨论合同的事情。
池澈见我心情不好也不敢多问什么,只乖乖地开车送我过去。
“晚姐,酒店多贵啊,一晚上好几千,你要是没地方去暂时住我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