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他一起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纷纷扬扬地大雪终于停了下来。
雪霁天晴,巷穹层云散去,雾霭消退。
苍茫大地银装素裹,一年雪白。
消失了好些天的阳光倾泻而下。
“要不要出去堆雪人?”霍斯年提议道。
我摇摇头:“太冷了,我不去。”
可他却不依,给我套上他的厚外套拉着我出门。
道路上积雪斑驳,雪地被日光照映地一片明亮,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小区里出来不少玩雪的家庭,多半都是带着孩子打雪仗和堆雪人的。
“咱们也不能输。”霍斯年说着开始滚雪球,要在别墅门口磊一个最大的雪人。
我嫌冻手,站在边上指挥他,顺便问隔壁的小朋友要了一个充当鼻子的胡萝卜。
不一会儿一个一米多高的雪人就矗立在门口。
我找来了红色的帽子和围巾给它戴上,又用口红给它画了一些腮红,让它看起来更生动一些。
霍斯年看着自己的雪人,自豪不已。
我却呆呆地看着这个雪人,情绪有些低落。
雪人在被人堆好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一个结局。
它会随着冬季的消逝,而灭亡。
注定的结局不会改变,一如我和霍斯年之间的关系。
不会因为这几天的温存而有所改变。
隔壁的住户过来看我们的雪人,女主人跟自己丈夫抱怨道:“你看霍先生多疼爱老婆,都舍不得让她堆。你还拿雪丢我。”
那男人笑着道:“那我也不让你堆,我们马上堆一个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