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乔云雪静静爬下他的身子,背过身去,胡乱地冲了把热水。可肩头,仍是一耸一耸的。
“傻丫头1一伸手,容谦双臂绕过她腋下,轻轻地搂过她腰肢。那是试探与询问的肢体语言。
拿过浴巾,乔云雪故作镇定地抹着身上的水珠:“没事。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爱,而我,也许还没忘记洛少帆,但我们却能全身心投入夫妻生-活。我很困惑,很奇怪。容谦,会不会有一天,我舍不得离开你。容谦,我怕……”
她的声音消失在他骤然收紧的双臂里。下巴顶着她头顶,容谦的声音低沉缓慢,透着淡淡的喜悦:“没有人能让你离开。我们是夫妻。”
微一弯腰,双臂一用力,乔云雪纤细的身子卷入他怀中。
他把她小心翼翼放入被窝,含笑捏捏她鼻子,打趣儿:“丫头,是不是怀念上次在这里的事,所以不肯回家。嗯,是不是在这里过夫妻生-活有感觉点儿?”
她倏地一拉被子,把自个儿包起来,小小声地抗议:“容谦你个老不正经的。”
“我不老。”容谦挑眉,“正值壮年,不正经倒是真的。我不正经,老婆也可以不正经。一起不正经,才会做出正经的事来。譬如宝宝什么的,太过正经可要不了。”
“呜——”她面红耳赤,身子缩进被窝正中了。
宝宝呀,她怎么办?
容谦挑眉,瞄瞄被窝正中那团蠕动,无奈地摇摇头,转身把暖气调低些,这才*,懒懒睡到她身侧。可她肌肤的弹性触感极好,让他不知不觉靠近些。
也许是心事困住,窝在被子中的小女人就是睡不着,刚刚那种体力活,居然没让她犯困,而是翻来覆去地折腾着。
“云雪1容谦扯被子。
“嗯?”她的声音从被窝中传出来。
“你觉得我们不爱?”
“嗯。”她点头,可没人看到。
话音未落,容谦把她从被窝中捞了出来,如愿地看到她红肿的眸子。凝着她红红的眼睛,容谦忽然笑了笑:“要不,我们再聊聊aa制?”
“啥?”乔云雪不想说话,可抵制不了自己心头的好奇。立即转过头来,眨巴着眸子,好渴望地等着答案。
可是她没等来容谦的答复,反而整个身子被容谦颀长的身子压祝
容谦面容严肃,可眸子灼亮。
“容谦——”乔云雪推着他,“快点啦1
他含笑抓住她的手儿,一本正经:“你刚刚跨着我的腰。基于aa制,现在该我跨着你的腰了。云雪不会让我吃亏是不是?”
乔云雪只剩下闭嘴的份。
“还有利于睡眠。”容谦分析,似笑非笑地抬起她的腿……
当被他折腾得再也不能动的时候,乔云雪同意了容谦的看法——的确有助于睡眠。当一身只剩下睡觉的力气的时候,当然只能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容谦就起来了。奇怪的是,明明累得趴倒的乔云雪,也强撑着身子起来,做烦琐的土豆面条给他吃。他吃完去公司的时候,乔云雪竟主动坐进奥迪。乖乖坐着,连话都没有。
她紧抿着小嘴儿,目不斜视,不知在想些什么。
凝着她,容谦淡淡一笑,车速放慢,眸光不时落在她唇瓣上。被蹂-躏了半个晚上,此时那红唇依然肿胀,散发着诱-人的美丽。那个血痕,在娇艳欲滴的红艳中,已经淡去。
“你疼吗?”乔云雪忽然轻轻地问。
“你疼吗?”容谦的眸子落在乔云雪腰腹间。昨晚他在她腰上的那次,她有些承受不住,求饶了。可惜那时他已停不下来。
听着,乔云雪脸红了,别开眸子,眸光潋滟。
她昨晚好象抓破了他肩头。她想抗拒,想远离,可一想,也许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于是不知不觉就和容谦更加亲近,更加放纵他。
清清喉咙,乔云雪瞄着车项:“容谦,我有很重的事和你谈。这两天你有空吗?”他们的婚姻,是应该做个了结了。如果她不离开,他身边怎么可能有别的女人出现?
他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不会有太多花花肠子考虑女人。如果她不好好和他说,也许容谦会再一次被相错亲的女人拉回去做女婿。
那满含*的脸儿透着坚决,容谦更加放慢车速,凝着她:“云雪,我也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谈。这样好了,今晚我们一起去外面吃个饭,我到时来接你。”
“好。”她浅浅地笑了,侧过身子,深深地凝着他,有些失神。好一会儿,她绽开可爱的笑容,“容谦,和你一起过得很愉快!我想吧,如果我们不是夫妻,一定是最要好的朋友。容谦,你真是好温柔好温柔,温柔极了……”
乔云雪觉得,再多的话也不够赞美容谦。
摸摸她脸儿,容谦摇头:“傻丫头……”他容谦向来给人谦和的表相之感。最近他从京华背后浮出水面,基本上已经没人觉得他谦和了。
坐到巷口的时候,乔云雪下了车,深呼吸,乔云雪转过身来
:“容谦再见1
容谦在车内扬了扬手。长眸瞄着她蹦蹦跳跳进了画廊,凝着她纤细的腰,他黑眸深幽几分。
奥迪驶离,汇入大马路。
乔云雪一碗肠粉吃完,抬头,才发现面前坐着洛少帆。
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结帐。”洛少帆说。急匆匆站起。
一听,乔云雪不等肠粉吃完,已经站了起来:“老板,结帐。”
“云雪,你听我说。”洛少帆声音威严几分,“我就想知道,云雪是不是再也不肯面对自己的真实想法?不敢面对自己的爱情?”
“不。”乔云雪歪着脑袋,浅浅地笑,“我想得不复杂,所以还没想到这些。洛少帆,我们不过是前男女的关系而已,不适合谈爱情。”
“我明白了,云雪,我会让你风光回我身边。”深深凝着乔云雪,洛少帆抽身离开。
乔云雪接着端起碗,把剩下的肠粉吃完,才又慢悠悠地朝油画街创作大厦走去。陪着舒渔画了半天底稿,她顺手把舒渔也画成肖像,才再次下来。
她应该好好想想,今晚该怎么和容谦道别。
容谦如果知道她难以受孕,一定会主动放弃的。而她,也会慢慢接受事实。
正想着,旁边张大妈的声音传来:“拆迁?怎么可能?我们油画村都存在上百年的历史。市委不是说了,我们油画村是城市一道别致的风景。是永远的文化珍品。要好好保护呢。”
“是啊,谁这么缺德,乱传这种事。”又有人骂了。
拆迁?
诧异地朝小吃店的方向望了望,乔云雪蓦地朝家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