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燕子跳脚,“当年我小,我帮不了哥的忙,可是我现在长大了。哥,我是你唯一的联盟。你应该赶紧接受我的帮助。”
容谦已经转身,阔步走进医院。来到十楼,走进病房,看着隆起的被窝,一个淡淡的笑容在薄薄的唇角浅浅漾开。他在*边坐下来,心里渐渐盈满温暖。
燕子知趣的停在门口,没再跟进来,乖乖一边蹓哒去了。
真是个睡神!
当然,瞅着她红肿的眼,也知道昨晚哭泣加失眠,根本没睡。
她恨他吧……
她有理由恨他。
十指慢慢压上两侧的太阳穴,容谦默默地揉了几圈。可揉着揉着,他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霍地伸手,长臂塞进隆起的被窝。
里面只有一个枕头。
这丫头!
蓦地起身,容谦一把掀开被子,里面没人。他千年不变的脸凝重几分,大步向外面走去。
才到门口,撞着个人。同样的身高,同样的体魄,但容谦速度快些,惯性大些。对方被他撞得摇晃了下。但反应不慢,一把抓住容谦领子。
容谦反应不慢,反手一捞,同样抓住对方:“洛少帆?是你?”
“是我。”洛少帆哈哈一笑,“容谦,你抢我妻子,你还敢打我?我就该把云雪藏起来,让你一辈子摸不着看不到。”
容谦向来*辱不惊,可此时却隐隐心焦,他勒紧洛少帆的领子,低沉的声音沙哑有力:“你带走云雪了?谁许你带走的?”
洛少帆一愣,环视了病房一圈。聪明如他,自然猜测到几成,云雪果然走了。很好!洛少帆瞬间神采飞扬,洋洋一笑:“当然,云雪本来是我的妻子。我不带走,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她与你同*共枕,终日耳边斯磨。容谦,我们最好不要提这个话题,省得我一怒之下,错手杀人。”
“她是我妻子。理该和我同*共枕,恩爱*。你无权相问。”容谦眸色厉恁几分,胳膊紧紧把洛少帆压上门框,“快点说,她在哪里?”
洛少帆淡淡一笑:“怎么,知道云雪不再盲目跟着阴险的你,所以慌了?容谦,你知道我和云雪今早谈了一早的心,谈的是什么吗?”
久久逼视着洛少帆,容谦轻轻吐出几个字:“谈什么?”
“她说,她不要你了。你想知道她不要你的理由吗?”洛少帆淡淡一笑,“……我还是不告诉你了,省得你容总的自尊心受挫。不过很明显,因为你卑鄙,你老婆就是不要你了。”
“胡扯1容谦一用力,洛少帆的脑袋又抵紧门框。
洛少帆笑了笑,灿烂灼人:“你不会以为,你能逼出我洛少帆的话?让我告诉云雪在哪里?那不可能。你有这工夫和我缠,不如直接去好好调查。”
紧紧凝着洛少帆的眸子,容谦忽然放开他,大步向外面走去。
燕子在一旁瞪了洛少帆一眼,也跑了。
凝着两兄妹的背影,洛少帆勾出个浅浅的笑容。洛少帆转身去了交警队。
半个小时后,洛少帆从交警队出来。打电话给江琼:“妈,我要出行几天。这几天妈注意下龙基。”
江琼当然答应。
再半个小时,洛少帆去了机常很快置身太空,坐在机舱里的洛少帆,淡淡漾开笑容——容谦,你才是傻瓜!
容谦去看了医院的监控录像。
监控表示,乔云雪是自个儿离开医院的。脚步有些快。似乎在赶着要做什么事。但她是自由的。
还好,她是自己离开了。
洛少帆说了谎。
看着监控中乔云雪轻快的步子,容谦缓缓吁了口气。
她好强,不喜欢被人当面安慰,她需要独自安静一会儿。白玉瑶的那一巴掌,足够打掉她心中的温情,和这半年来才重新拥有的笑容。难孕在她心头是一把刀,催毁了她的未来。只要有人提起,她都会狠狠的疼。更何况,他还对她隐瞒了身份。
她说:我要嫁的是一个普通人家。
她说:我要嫁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滚得大*的男人。但你连个鸡蛋也不会煎。
她不敢爱,不敢相信人,也不肯让人担心她,自我设定的所有格局在一日之间全部倒塌,剩下的只是深不可测的失落……
他是她半年来最信任最倚赖的人,结果却成了亲手断送她初恋的刽子手……
“云雪……”容谦默默合上长眸——他应该给足够的空间,让她好好疗伤。他无心伤她,但确实最伤的是她。
晚上再去油画街吧……
本来要开往油画街的奥迪,忽然向京华拐去。
坐在总裁办公室,容谦坐下,开始忙碌。
直到夕阳西下,夜幕降临,窗外的雪花铺满大地,容谦这才起身,电话响。容谦瞄了瞄,接起:“容总,我是林小眉。夏阿姨说云雪人没回家,也没打电话回家,想问问你云雪脸上的伤怎么样了?”
面容一僵,容谦站了起来:“你是说,云雪还没回家?”
“是啊?”林小眉诧异极了,“云雪没和你一起呀?”
“没有。”飞快挂机,容谦一手拿了西装外套,一手拿了手提,大步向外面走去。
外面寒风刺骨,雪花飘荡。这样的夜晚,她去哪了?
眸光一闪,容谦打了个电话:“洛少帆有没有在公司?”
“容总,洛少帆的秘书说,他中午就去了新加坡了。”
新加坡?
而且是在云雪消失后。
容谦坐上奥迪,向机场赶去。焦虑深深刻在他拧起的长眉上——洛少帆已经离开六个小时。
售票员朝容谦绽开美丽的笑容:“先生,去新加坡的飞机,最早的一班是明早九点。先生要买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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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雪去了哪里?洛少帆显然早早追着云雪去了。容先生能找得到么?容长风会给云雪带来危险么?明天见,亲们大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