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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清是杜家的旁支,但因为他家那一支人丁单薄,双亲又都早逝,近亲懒得帮衬却又觊觎他家的田产和商铺,本家便做主,把资产收了回来代管,再把他接到本家,和子弟们一起学习。
杜云清垂髫时,便爱粘着他那玉童样的漂亮哥哥,入学堂后,上午跟着杜云锦蹲马步、打拳、舞剑,下午又一起从“之乎者也”背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那颗仰慕之心就渐渐长成了爱慕之欲。
本以为这隐秘之爱一生也难以宣泄,只能演那“兄友弟恭”的戏码,在兄长面前做一辈子圣人门徒、正人君子,却不料……
杜云锦的二弟无意中获悉杜云锦身藏秘密,便想让他破了身子,沾了污名,好教宗族里思想保守的长辈们放弃他,让他这个“英雄救美”、“保住家族美誉”的“大功臣”得利,分得更多家产,紧握杜家大权。
终于有一天,杜云锦出去商谈生意后,醉意上头,被那邪魔般的二弟又骗又哄地拐到了本州府最繁盛的销金窟,招来五男五女,来给杜家大公子破处。
巧的是什么,杜云清正是年轻气盛,捱不住情愁的少年,每日里只往这合欢楼偷跑,反正族里许诺他,等他加冠就还他父业的商铺和田地,他也没什么好汲汲经营的。这日,正在楚明鸾房里喝着茶水,等他公演回来,就听到管事的龟公招呼了五个小倌儿去伺候贵人,他一听乐了,便悄悄跟过去,想要瞧瞧是什么人要夜御五郎。
却隔着朦胧纱帘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心上人双手被缚在床柱上,满脸酡红,脸颊堆着绯云,全身软若无骨般舒展着,无意识地摩挲着,而一群莺莺燕燕正轻柔地安抚着、湿吻着这曼妙身躯。
杜云清冲冠一怒为心上人,饰演了一个捉奸在床的武夫,又辅以银财,三下五除二就把莺莺燕燕们轰走了,撵跑了,只剩下他几近赤裸的心上人,他的哥哥。
他坐在床沿,宛若发呆般望着他的哥哥,眼神哀伤又深情,满是无奈……平日里,他都不敢这么盯着他,不敢好好打量他的容颜,理智知道他应该快点给他解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情感却让他一望再望,好像要看到天老地荒一般。
但他能忍,被喂了烈性春药,又一直吸着迷烟的杜云锦可受不了,他半醉半醒着,意识模糊却又清晰地割裂着他的头脑,神智退居到前所未有的堡垒之中,由着情欲翻江倒海,沸腾燃烧着他的一切。于是他难受得低低浅浅地呢喃和呻吟,无意识地摩擦着他的腰肢和双腿,他已经被情欲沾染得湿透了,明明是那么纯洁的品性,却透露着天然的魅惑。
一直凝视着他的杜云清自然也发现了,他不禁脱口而出,“哥哥,你怎么了?”
自然没有人回答,反应过来后,他面颊微微一热,想到兄长此时已神志不清,未必能认出他,能认出他在此时此景也不是什么好事,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杜云锦,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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