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云疑惑地朝上看了眼。
天空阴云密布,清晨的树叶尖上还结着一层霜。
“我是天生比较怕热。”顾钧一边找补,一边抹了把额角不存在的汗。
楚江云点了点头,没说信不信,只是回到山洞后坐了一会儿,突然说:“要不把火堆撤了吧?”
顾钧差点急得跳起来,“那怎么行?衣服都还湿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楚江云歪歪头,“你不是怕热吗?”
顾钧一时哑然,支吾半天,最后说自己其实是身体虚,热了容易冒虚汗,但其实一点也不能受凉的。
楚江云困惑地看了他好一阵子,心说还有这种体质,但到底没再追问。
……
顾钧担心学长的身体,很希望他能再好好休息休息,但楚江云非常现实,刚缓过劲来就开始关心实训进展。
这是正事。顾钧肃了肃面容,“这颗荒星的危险等级很高,变异星兽非常密集,目前大概有百分之二十左右的人已经被淘汰了。”
楚江云问:“是因为星兽潮吗?”
顾钧说:“大部分是,但我也见到几个人精神海状况糟糕,怕进入狂燥期,自己选择退赛的。”
楚江云点了下头。
这颗荒星埋藏着很多秘密,想必其中也有和精神海相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实训排名情况呢?”他接着问。
顾钧闻言一愣,连贯的言辞变得磕绊起来,“实训刚开始几天,大多数人还在适应环境,还没到真正刷分的时候。据我估算,第一梯队的组人均应该也就……也就一百分出头点。”
楚江云认真听完,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眼记录表带,“我们人均才三十二,按总分算差了快两百。”
这样的成绩自然令人难以接受。
如果没记错的话,在进实验室之前他就拿了快六十分。
所以顾钧这几天唯一的斩获,就是昨晚救他时杀的那只A级星兽吗?
真令人难以置信。
于是语气也重了:“你坚持和我组队,不是为了拿冠军去的吗?”
“……”顾钧哑口无言。
扪心自问,他的心思确实不单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又难免委屈,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小心瞄了楚江云一眼,“我这几天一直在找你,遇到星兽也都避开了,想留着余力……你生着病还没好全,我怕你遇到危险。”
“明明表盘定位显示我们近在咫尺,可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是很隐晦地询问。
楚江云听出来了。他顿了一会儿说:“大漠底下有个地下实验室,因为一些特殊状况封锁了几天,我被关在那里了。”
语气很平静。
火星在新添的干柴上跃动,噼里啪啦地响着。
旧病未愈,又添新伤,让他本就苍白的肤色几乎显得有点透明了。
照理会显得更孱弱才对,可他的眉眼比从前更冷了,配着轮廓分明的锋利五官,越发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冰刀,尖锐刻薄,却叫人担心会不会碎掉。
顾钧背在身后的手绞得快要出血。
他踢了脚散落的木柴,突然问,“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没能躲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楚江云指尖微顿,“……也不全是。”
“那个人伤害你,是因为你是向导吗?”
楚江云却只抬起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你会说出去吗?”
“当然不!”
似乎急着证明自己,顾钧整个人向前倾,一只手掌按在地上快要碰到楚江云的脚尖,膝盖碰到了未燃尽的炭火也没觉出疼,“我只是担心……也很生气。学长,你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我想帮你……”
“不用了,”楚江云打断他,眉目冷然,“我已经报复过了。”
“那你可以和我说一说吗?”顾钧的眼中几乎明晃晃写着悲伤,却仍强笑着,“也许你不习惯,但是难过的话,也许把事情讲出来会好过一点。”
楚江云不屑,“我不是那么软弱的人。”
“你当然不是!学长,你是我见过最了不起的人,可这不是软弱……是人就会有情绪,会痛苦,会悲伤,不是强压下去就不存在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楚江云的声音沉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顾钧微微仰头望着他,像虔诚之至的朝圣者。
刚要开口,突然看到了什么,呼吸急促了几分,匆匆抚上楚江云的眼角,“学长,别哭。”
楚江云神色冷峻,眉头微微皱着,“我没有哭。”
火光闪烁,把苍白脸颊映出一点弱弱的红,但眼眶中的确是干燥的,没有一丁点渗过眼泪的痕迹。
仿佛方才那一闪而逝的水光只是顾钧的错觉。
可顾钧更难过了,直起上半身去捧楚江云的脸,心疼无比,“不,学长,难过了是可以哭的。”
楚江云烦躁极了,一把拍开他的手,语调也高起来,“一会儿让我别哭,一会儿又要我哭的,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顾钧定定望着他,碧绿的眼眸中水雾莹润,凝成豆大的泪珠,啪唧一下落到地上。
“对不起,学长,我想要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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