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屏蔽器什么时候开始用的?”
“上周开始。静室的石墙已经很难隔绝首席的五感了。”
“进食情况?”
“近一个月没有食用过有气味的食品,最近一次是上个月六号,安迪给他冲了一杯燕麦。”
“吃下去了?”
“吃下去了,但是反应很不好。”
“出行呢,一直在静室?”李维坦皱眉看着几乎空白一片的病例,忍着把它们通通摔到地上的欲望,“社交状况?有没有与人会面?”
实习向导路西胆战心惊地打量着眼前脸色阴沉的前首席,昨天此人带着一脸伤面无表情地从静室出来,今天就开始往他们身上撒气。
“从B20区回来以后就没有离开过静室,李先生,也没见过任何人。”他唯唯诺诺地应声,生怕自己变成那个倒霉的出气筒。
“那么我们回到最开始的问题。”李维坦抱着手臂站起来,微微躬身,高挑的身材让他压迫性地俯视着对方,他的目光中充满了不耐烦,“蓝浓·卡特在B20区执行的是什么性质的任务?当时有没有随军向导?”
路西的牙磕碰了一下,他往后退了一步,手臂暗暗探向墙上的报警装置:“李先生,您别为难我了。这是军事机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李维坦冷冰冰地笑了:“你们拒绝给我提供任何信息,又要我不惜一切代价治好蓝浓·卡特,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买卖。”
路西痛苦地揪着自己的衣袖,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想随便找个理由脱身。
李维坦漆黑阴冷的视线从他的头顶移到脚尖,前首席把他看得毛骨悚然,才收回目光,缓慢地坐回椅子上:“是什么性质的任务?”
路西愣了愣:“什么?”
“是治污还是平叛?”李维坦慢条斯理地卷起桌上的报纸,眼神锐利,“B20区去年正好遇到了死潮,黑死藓的治污问题是你们军团处理的?”
路西绷直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既然是您自己猜到的,那也不算我违规。B20区沿海有三个镇的人都出现了黑死藓感染的症状,首席亲自花了不少功夫处理的。”
李维坦抬头盯着他:“既然是治污,按规定要配一到三名随军向导,你们配的是谁?”
“这……”路西的目光又开始躲闪,“这也不在我的权限范围内。”
他顿了顿,咽了口口水,又大着胆子说:“李先生,那位先生在B20区殉职了,上个周日已经妥善安葬,您没法从他那儿得到什么消息。”
李维坦的眉头重重地一跳。
殉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个消息已经足够敏感了。
“死因是什么?”李维坦俯身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下几行字,标上记号。
“黑死藓感染。”路西飞快地回答道,“他脱离部队擅自行动,被感染者抓伤了,尸体状况很惨,一送回来就火化了。”
李维坦笔尖一顿,过了片刻,下唇卷出一个讥诮的微笑。
他的脸苍白如纸,两条紫色的鞭痕还充血鼓着,嘴角破着皮,雪白的腮边叠满了淡红的指印,加上这个阴森的笑,整张脸令人骨寒毛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