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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阵清脆的器物破碎声打破皇宫夜晚的宁静。
寝殿中,内侍们围着一个穿着白色睡袍的人四处转悠,唯恐对方再发脾气摔东西,内侍长道格在门外和一个侍从贴耳吩咐了什么,才急匆匆地冲冲进来,看到地板上沾着血的脚印,心头一紧,抓起一个侍从训斥道:“王上受伤了,你们都是瞎子吗?”
那王上爆发的精神力吓傻的侍从这才跑出去通知御医,道格屏退了众侍从,小心翼翼地走近沙发里歪倒的人。
那个人长了一头长发,容貌俊美惑人,更加难辨雌雄——不,也许本就并非要以雌雄分辨,王上的生父有八分之一人鱼的血统,除了美艳的容貌,还把雌雄同体的性征也遗传给了王上。
王上很年幼时就没有了生父,登上皇位前又失去了一双手,在睡眠时他不会戴着那对中空的白银假肢,因此现在他的手腕是光秃秃的,狰狞的断口处皮肤有着常年磨损的深红色,他歪在沙发里任由贴身内侍把他的上身抱起来,嘴里喃喃地哭着:“好痛……好痛……”
内侍的心也跟着他的哭声而缩紧,王上的断臂痛症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希望那些大人们赶紧进宫来吧,随便哪个都行,只要能让王上好受一丁点。
宫殿外,一艘飞舰停住了,舰门被从里面猛地推开,高大的身影快步走向殿门下的阶梯。
阶梯下已经半跪了十来个男人,那都是后宫的亲王们,也是王上的哨兵们。他们和那个后来者一样,是感应到联结另一端异常的精神波动后赶来的。每一个哨兵都攥紧拳头肌肉紧绷地跪着,有的年轻哨兵细看还在微微颤抖,向导的痛苦分毫不减地通过联结传递给了他们,让他们愤怒地想要摧毁令向导痛苦的元凶,如果不是非召不可入殿的规矩,王上的近卫军也在殿门荷枪实弹地监视着,恐怕他们已经冲进去了。
当飞舰上下来的那个高大身影踏上台阶,立刻有一个半跪着的哨兵站起身来,拦住对方,语气非常不客气的:“卫大人是腿脚不灵便了吗?王上的旧疾已经发作了那么久——”
“卓川。”卫辕淡淡地呵止道,似乎心情也十分不悦,甚至故意叫出了他的名字——除了对方之外,王上的哨兵都已经被剥夺了姓氏,“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让开。”
叫卓川的哨兵除了亲王外,还是军部的重臣,年轻骁勇,比王上小几岁,是王上近年的新宠。而卫辕是王上在做皇子时的情人,曾经辅佐王上夺下了皇位,如今是财政大臣,王上有多宠幸他,看交给他的这份肥差就知道了。
卓川咬紧了后槽牙,他原本叫卓原,不知是谁给王上的“谏言”,他的本名冲撞了卫辕大人,因此王上替他改了名字。因这事,卓川一直对卫辕耿耿于怀,更不要提这会儿他故意用这个来压他了,但毕竟现在不是阻拦的时候,让卫辕赶紧进去安抚王上才是正事,隐忍着闪身让开。
卫辕快步上阶,忽然听见卓川又在身后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喊道:“卫辕,你一个连自己的向导都保护不好的哨兵,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别人?”
年长的哨兵闻言身影一滞,顿了顿,才抬腿匆匆而去。
王上已经甩开内侍了,他抬着光秃秃的双臂在寝殿里乱跑,像摔破了手掌的孩子举起双手等什么人心疼。
跑到门口时,门被从外面打开,张着双臂的王上猛地撞扑进来人怀里。卫辕一把接住他,手掌按在他发抖的后背上,请罪道:“王上,臣来迟了。”
“我的手——好烫——火——火——”尊贵的王像个小孩一样哭闹着,乱挥的断臂数次重重打在男人脸上、肩上,卫辕看着心爱的向导满脸泪水与痛苦,只觉胸中一样弥散开剧痛。
王上满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断肢,恍惚间似乎能看到那些早已失去的手指虚像,感觉到有火在烧着自己的手指和手背,像被人把手掌按在烙铁上。
“好痛……哥哥……好痛……救救我——”他望着眼前的男人哭泣着乱喊。
卫辕不再犹豫,打横抱起他走像议政大殿,那是王座安放的宫殿,王上曾在那里登基。
“别怕,哥哥在这里,”卫辕抱着他单薄瘦削的向导,环过向导背部的手抓住对方的一只断肢用力握紧,“别怕,马上就不会痛了。”
他抱着王上进去议政大殿,王座静静地安放在大殿中央,灯光已经都被关闭,整个大殿被夜色与月色漆成铁灰色。卫辕没有犹豫就抱着王上坐进王座里,钻在他怀里王上逐渐安静下来,怯怯地转过头,看着空荡荡的大厅,仿佛还能看见当年的血流成河。
“哥哥,我的手呢?”王上抬起双臂,光秃秃的断肢蹭过男人的衣襟,被男人一手圈擒,温暖的手掌包裹住断肢,男人没有回答,他便自己喘息着,回答自己:“我的手……已经没有了……”
他抬起脸,目光和自己的哨兵对视片刻,落在哨兵嘴唇上。卫辕俯下身吻他,他又急促地喘了一会儿,逐渐安静下来,架在哨兵臂弯里的光裸双腿则不安分地蹭动起来。
哨兵闭上眼睛,分担他倾倒出来的记忆碎片,血流
', ' ')('成河的大殿,一双抓住皇冠的手被齐腕砍断,鲜血喷涌而出。
卫辕结束了亲吻,抬起头低声说:“小锦,都过去了。”
玄锦也睁开了眼睛,抬起两只断臂去够他的手腕,那动作又笨拙又努力,让卫辕心中疼痛,想到当初如果自己能够再快一秒钟察觉到埋伏,这双本该灵巧纤细的双手如今就不会只剩下光秃秃的伤疤。
“卫辕,摸摸我。”玄锦滑进哨兵的怀抱,张开的双腿分别架在王座金铸的扶手上。
哨兵的五感极其敏锐,能嗅到向导的身体散发出的潮湿气味。卫辕掀开向导的睡袍,手指隔着丝绸短裤抚摸着湿润处,柔软的绸吸掉了渗出的水,玄锦偏过脸呻吟,抬起右臂触碰男人的下巴,哨兵握住他的断肢含在嘴唇里舔舐,那些敏感的褶皱处里像藏着催情的粉末,被哨兵的唾液融化了顺着血管流淌到四肢百骸。
“快……快肏我……”
哨兵捏住他的短裤轻轻一拽,丝绸布料便被从裆部撕开,翘起的阴茎从破洞处跳出来,被揉红的阴阜遮遮掩掩,旁边的布料都湿透了,黏哒哒地贴在被揉开的阴唇上。
哨兵有着粗大骨节的手指一节一节地捅进来,抠挖着深处的汁水,而后抽出来舔了舔。
“小锦的水真甜。”哨兵手掌一挥,放出精神体——一头鬃毛丰美的雄狮,雄狮抖擞着鬃毛,嗅着空气中弥漫的淫靡气味,寻找到源头,卧在两人腿间便凑过来舔向导汁水淋漓的阴阜。
卫辕是顶级的哨兵,对精神力的控制并不弱。狮舌上的倒刺触感都模拟得十分逼真,那些软倒刺无数次刮过玄锦的阴蒂和阴茎,玄锦脸色潮红,呜咽着想去推狮子的头,却被精神体的主人握着双臂一齐舔玩——他早已忘记了断肢的疼痛,完全沉浸进被哨兵惹出来的结合热里。
身子一轻,哨兵硬涨的阴茎挤进来,玄锦长长地喟叹一声,向后仰靠在哨兵肩上,他们的精神联结建立得很早,从少年时的偷情开始,就在做爱时进行精神联结。
玄锦为卫辕专门做了一层精神图景,那里存放着两人自年少到至今的美好回忆,卫辕闭上眼睛和向导额头相贴,顷刻便置身其中,
他的双手变成了巨大的兽爪,殷红充血的阴茎在玄锦身下被操开的孔洞中抽插,玄锦的腿分开架在他肩上,两片被肏肿的阴唇紧紧吸着他的阴茎。
“哥……哥哥——”玄锦高亢的呻吟把他拽回现实。
精神体早已被收回,向导的膝弯架在他手臂间,尊贵的王被冲撞得摇头摆臀,射出的尿液溅在嵌着水晶的地板上。
卫辕记得那一天,那一天玄锦也是这么躺在他怀里,举着被齐腕砍断的双手惨叫,浑身是血颤抖地哭喊:“杀了他们!卫辕!杀了他们所有人!”
但玄锦早已忘记这些事了,高潮之后他酣然地窝在哨兵怀里回味,张开的双腿粘腻发凉,空荡荡的大殿有夜风窥视,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惊恐的眼睛。
他喜欢这种场景,这种感觉,像众生都臣服于他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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