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娜娜眨眨眼道:“两天前几个派遣工无聊,在你单房门口偷偷绑了头发,打赌你有没有夜里偷出门,被我发现训了一顿。
他们说前一根头发绑了快一周,始终都没断过,后来因为不结实,大白天的被风吹走了,才重新又绑了一根,结果被我给抓到了。
哎,我弟弟和你差不多大,他暑假里连在家里老老实实待半天,写作业都做不到,你,不,我从今天起决定尊称你为您。
您竟然能呆在一间房里把电断了,干吃果子,看经书过十几天,看来你们这些授箓的道士,是和我们这些凡俗的普通老百姓的确不一样啊。”
张初九哈哈一笑道:“那有那么玄奇,不过是一点擒心猿,拿意马,镇之以静的功夫而已。
只要想做其实人人都可以做到。”
这时恰好散了午课,纵鹤观的经主归藏与一群道学院实习的学生,谈笑而来,远远听见张初九的话,忍不住赞道:“好一个‘’擒心猿,拿意马,镇之以静’。
单一个‘静’字诀,观主的心性已是入味了。”
显然张初九没人逼着自动断电、绝食,只吃干果、饮清茶、读经、参玄闭关整整两周,出关后还如此不急不躁,令归藏刮目相看,以前那种只为丰厚报酬表现出来的尊敬,不知不觉间真诚了许多。
“我6岁启蒙读经,至今10余载,若是连‘静’字诀都不入味,还修个什么道。”张初九则笑着朝归藏稽首道:“而且身静、心静至魂静,做的再好也是克己的功夫。
哪比得上经主给我道门年轻俊杰、精英们授法、传经来的堂皇。”
两人互歉了几句,张初九告辞,又和自己家庙里的香主静真、知客果泉碰了一面,便出观而去。
下了崂山,他在附近的停车场里开着已经蒙了一层灰的休旅车找了家自动洗车场,一边洗车,一边拨通了父母的电话。
三方通话,张初九抢先说道:“爸妈,我出关了,今天晚上咱们一家人出去吃大餐怎么样?”
“好的儿子,我把手头的工作交代一下就回家,”张光耀闻言说道:“对了,有件事问你。
天师道院最近要破格录取你为‘炼器’专业的博士生是怎么回事,我开始还以为是骗子呢,结果一问省教育厅的熟人,说天师道院胶澳分院的确划了一个点招的博士名额给你,手续都办完了。
这不简直是开玩笑嘛,国家统招的博士,考都不用考直接点招一个高中…”
“这证明咱们儿子优秀。”一直没做声的李偲华突然插话道:“天师道院我研究过了,虽然名气不大,靠去年在咱们齐鲁省建分院奇才爆红了一阵子;但其实高校该有的名誉称号,它一个不拉全都有。
在超凡者的圈子里牌子很硬,属于整个蓝星范围内都承认的一流大学,博士生的含金量不比燕大、华清的差。
它们既然敢招,咱们就敢上,有什么了不起的,天才吗,起点高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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