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终章/
“晕倒了?笨蛋!这样我们怎么交差!”
“……”
重物击打的声音十分沉钝,抱着宴消的人背过身子,硬生生挨下这一拳。
“你守着!我先去问问。”
门锁弹开又合拢,急促的脚步渐行渐远。
被推回的胎体又顶了出来,抵在湿黏的布料上,明显地凸起,却再难出来分毫。
“唔……”
宴消眉头紧锁,从鼻腔哼出一点气音,有气无力。
“吱呀~”
椅子腿在地上擦过,男人靠过来,似乎是忽然发现了他下身的不寻常,伸手替他脱去碍事的裤子。
宴消的下腹鼓得很高,裤子几乎勒进血肉,在他腰上箍出一圈淤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男人试着往下扯了扯,无功而返,只好又找了把剪刀。
破碎的布料从刀上滚落,堵住的半截身子已经被憋得有点发青,顺着最后一波宫缩掉出来,躺在那一堆碎布上。
脐带剪断,小孩儿才不情不愿地呛出几口羊水,哭起来。
“……”男人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带孩子……孩子一直哭,怎么办……
一个西瓜重的孩子抱在怀里如有千斤,他无措地去看宴消有没有醒,后颈却突然一震,连疼也没来得及感受到,就眼前发黑。
男人下意识收紧臂弯,轻风微拂,他怀中空无一物。
“哈啊……”
宴消用外套将孩子抱住,又扯了桌布围在腰上。
他走到门边,锁是从外面锁上的,屋里也没办法打开。
腹中还留着阵阵绞痛,相比于正在生产的痛,已经很不起眼。第二个孩子还没有发作,但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
大概摸清了屋内的布局,他将孩子捆在背后,跨上窗台纵身一跃,攀着下水管道下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肚子被压得往两边挤,模糊勾勒出孩子的轮廓。这一个比刚刚出生的哥哥体格大些,性子也更稳当,直到他翻身跳到二楼的平台上,才不紧不慢得往下走了截。
距离不长,但足够让宴消的动作慢下来,一步一步,走得艰难。
二楼阳台离地面不高,掌握好技巧,落地会如猫一样的悄无声息;宴消有足够的技巧,却失了这点勇气。
肚子毫无征兆地抽动了几下,他感觉自己的下身越来越沉,几乎要忍不住马上坐下来,马上顺着本能用力。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在双膝曲折岔开大腿的一刻,理智回笼。
宴消单手撑住护栏使力,脚尖踮起,整个人很轻盈地跨过障碍往下跳。
前脚掌碰到地面,他顺势弯腿减少缓冲。一切都算得上完美,就在他这样以为的时候,肚子也由瞬间的失重状态回弹,腹底嫩嫩的一团肉见缝插针般往腿的空隙挤。
所剩无几的胎水喷溅出来,还没有结痂的撕裂伤口崩得更大更深。
“啊……呼……呼……唔嗯……”
他抖着手去探,指尖却捅到一块毛刺刺的胎发。
“怎么……出来这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