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阴湿的地牢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十七满脸恐慌跪在地上,身体因为害怕而发抖。
赫连辰立在他面前,指尖轻抚银枪上的流风纹路,面色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你这几日,每日清晨都会在京城郊外跟一个黑衣人会面,向他汇报花姚在太子府的所作所为,对吧?”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派人跟踪我?!”
赫连辰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他冷冷的扫了十七一眼,像是在瞧什么垃圾。
“孤混迹官场多年,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什么人,带着什么目的来到孤身边,孤一眼就能看出来。从你踏入太子府的那一刻起,孤便知道,你绝不是一个普通奴隶那么简单。”
“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实则破漏百出。孤心里清楚,你不过是只替罪羊。告诉孤,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赫连辰估摸着时间,花姚差不多快醒了,十七在他面前支支吾吾,尽说一些没用的废话,赫连辰最后一点耐心也被消磨殆尽。
“花姚将你从奴隶市场带回来,你可知,那天若不是花姚心软,你真的会死。他救了你,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赫连辰握紧手里的长枪,在侧刃即将划破十七喉咙的一刹,一道红影突然从他身侧掠过,将十七救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赫连辰,到处找都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里啊。”
花姚嫌弃的环顾四周,“这种地方,真是不想来第二次。”
赫连辰不悦道:“花姚,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在这里,我能去哪?”
“十七这是犯了什么错,让你如此动怒。”
赫连辰冷冷道:“近日府上频频失窃,有侍卫在他屋里搜出一个来路不明的铃铛,孤正在盘问。”
花姚走到十七身边,捡起地上的铃铛,清脆的银铃声在地牢响起。
“你说这铃铛啊,是我给他的。你送我那么多是我首饰,我一个人戴不完,正好十七说这枚铃铛好看,我就送给他玩了。”
“一个铃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花姚正想往前走几步,忽然到衣摆一沉,低头一看,十七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角,身体不停发抖,看起来吓得不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花姚哥哥……”
“瞧瞧,这都被吓成什么样了。”
花姚弯下身,揉了揉十七的脑袋,“没事了,哥哥这不是来了吗。”
这一幕在赫连辰面前不知为何,变得无比刺眼。
他不去计较花姚为什么要杀他,也不探究花姚过去发生了什么,却不能忍受花姚有除了他以外其他在意的人。
他私心的希望花姚可以永远留在太子府,将过去的一切都牢牢隔绝在外,不管是人还是事。
赫连辰面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整个牢房都被笼罩在一股低气压内。
“如果孤偏要追究到底呢?”
花姚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的布局,赫连辰身后立着四个暗卫,一脸警惕的瞧着他,外面更有数不清的侍卫。
带着十七冲出去不是问题,可他并不想和赫连辰闹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汉不吃眼前亏……
花姚一步步走到赫连辰面前,亲昵的靠在赫连辰身上,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搭上他的肩膀,笑盈盈道:“十七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做什么都是大人教的。他唤我一声哥哥,也该唤你一声哥哥。我们做哥哥的,要多担待些不是?你想追究什么,大可直接问我,我知道的可比他多多了。”
“赫连辰,你要是不开心了,我给你弹琴解闷,别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嗯?”
赫连辰沉默的看着他,半晌后,才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来。
“丑死了。”
“什么?”
花姚一时不明白赫连辰的意思。
“孤说你现在笑的,丑死了。”
最终,赫连辰还是妥协了,一连好几天没同他说过一句话,甚至没给他一个眼神。
花姚后知后觉,赫连辰是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花姚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他一个人躺在树上晒太阳,乐得自在。
十七戳了戳花姚的胳膊,小声道:“太子殿下……”
顺着十七所指的方向看去,花姚看到赫连辰从他院外走过,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赫连辰缓缓抬起头,和花姚的视线交汇。
“赫连……”
花姚正打算从树上跳下来,可还不等最后一个字说出口,赫连辰就离开了。
这是理都不想理他……
“哥,花姚哥哥。”
“太子殿下早就走了,你还在看什么?”
“谁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