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江府,刚上早朝回来的江丞相大笑着走进屋里,江止意倒上一盏热茶,“爹爹笑得如此开心,可是有什么喜事发生?”
“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着。”
“喜事一件没有,怪事倒是层出不穷。”
江止意朝周围的侍女使了一个眼色,侍女纷纷退出房间,顺带关上了房门。
“这太子啊,是真的跟之前不一样了。”
江丞相捋了捋胡子,久经官场的人,眼里时刻透着狐狸似的精明。
“赫连辰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也是林家唯一的长孙,自出生起就被封为太子的人,从来都不需要去争抢什么,想要的,会自己长出翅膀飞到他手里。若是其他人,早就沉溺于安乐,止步不前了。可赫连辰不一样,他刻苦、勤奋,比任何人都要严格的要求自己。这样一个文武双全,德才兼备的人,别说这一众皇子里,便是放眼整个大朝王朝,也找不出几个比他优秀的人来。”
“但赫连辰有个致命的缺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面对江丞相的发问,江止意仔细的想了想,半晌后,她如实道:“女儿找不到。”
江丞相抿了一口薄茶,对于江止意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
“赫连辰一身傲骨,脾气冷硬又自视甚高,这是就他最大的缺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以前面对官场上那些老狐狸老油条,赫连辰可是理都不理,姿态高傲极了。现在啊,他比之前圆滑了不少,做事也没那么有棱角了。”
“我们几个昨天晚上本来想好好磨一磨赫连辰的锐气,结果他还挺能喝,都往死里灌他了愣是不醉。”
对于父亲口中的那些人,江止意平日里耳闻目染,是知道一些的。
那些老官看起来一身正气,宅心仁厚,实际上心肠比谁都黑,肚子里满是坏水。
赫连辰早就看出来这一点,所以不屑于和他们为伍。
江止意颦了颦好看的眉,“殿下确实酒量好,可再好的酒量,被他们长期这么折腾下去,也会垮掉的。”
“这是心疼了?”
“女儿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放心吧,赫连辰很精明的,我们几个也只是在酒场上摸摸他的底子。”
“这天下,终究姓赫连,我们以后,也都要靠他吃饭。”
一盏茶饮尽,江止意又倒上一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上好的雪顶春茶,是前些日子赫连辰给她的。赫连辰知道她喜欢喝茶,每每得了好茶叶,总是给她送过去一份。
就是这一点点与众不同的照顾,让江止意觉得,她在赫连辰心里,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闺女啊,想嫁给太子吗?”
“不想。”
“想嫁给赫连辰吗?”
“……”
江止意犹豫了半天,没说出一个不字来。
终究是舍不得,可舍不得又能怎么样?
“他心里没我,便是嫁了过去,也只会让他对我平白生厌罢了。”
这是自花姚出现在赫连辰身边的那一日起,她就明白的道理。
江丞相笑的深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是问你想不想,没问你结果如何。感情嘛,都是需要培养的。”
“景之才刚回家,我这个做姐姐的想多陪陪他。”
江止意年十九,同龄的姑娘早已结婚生子,只剩下她一人,独守空闺。
现在花姚已经离开,等赫连辰彻底放下花姚的那一天,她也许就有了机会。
江丞相叹了口气,他这个闺女的心思,他实在是不懂。
江止意是他的独女,乖巧文静,自幼便饱读诗书,才貌双全,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家闺秀。只有全天下最好的儿郎,才配得上他无双的掌珠。
他为此在一众王孙公子里挑了许久,最后挑中了赫连辰。
可巧的是,他闺女与他眼光一致。
不巧的是,赫连辰无意。
……
花姚在太子府落下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是他师父传给他的莲纹银针。跟赫连辰动身去雍州的那一日,他走的太匆忙,误将银针落在了太子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月挂树梢时,花姚悄无声息的溜进了太子府。前几个月,这里还是他在京城最自在的地方,如今却要像做贼一样。
真是风水轮流转,造化弄人。
他所住的宅院被贴上了封条,满园茉莉花没能熬过这个冬天,尽数枯死了,到是蓝雪花还在顽强的绽放着。
花姚几乎翻遍了卧房的每一个角落,还是没找到他的银针,若是不在卧房,那就只可能在赫连辰的书房。
府上的下人都已经睡了,书房里还亮着灯,隔着一面檀木门,花姚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声。
其中一个很陌生,另一个,无比熟悉。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比寻常人的要冷上几分,是赫连辰独有的声线。
“殿下,我记得你之前很是宝贝那个花姚,怎么现在说扔就扔了?”
“孤只见过他一面,却想了他十年。这十年里,孤无比期待着与他的重逢,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却发觉他索寡淡无味。”
“其实啊,孤喜欢的不是他,只是心中那一抹模糊的影子。”
“好说歹说花了那么多金子买回来的,养在身边当个花瓶不就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腻了。”
“什么?”
温清和一时没听明白。
“再漂亮的花,看久了也是会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