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了山,与老祖母聊起镖局之事。
当年王重阳起事失败,躲进活死人墓出家为道,一众同袍旧部苦劝无果,只好回了凤翔府隐居。
余下众多旧部中,声望最高的,便是如今凤翔镖局总镖头牛翰之父。老祖母倒是不了解牛翰为人,只说牛家百余年来,满门忠义,绝不会做背信弃义之事。
“如此看来,这凤翔镖局,咱们还非得去一趟了。”
翌日清早,众人启程往凤翔府而去。
说来也巧,嘉兴陆家远在江南,却也与西北牛家有旧,陆展元横跨宋金而来,也是专程去看望牛翰。
凤翔府紧邻长安,不在蒙古进军中原途中,未遭战火波及,一时成了河东两路灾民汇聚之处。
自灵园村至凤翔府城下,越向西行,越见餐风露宿,拖家带口的难民。
如今正是寒冬时节,朔风砭骨,一路走来,只见饿殍枕藉,哀鸿遍野。
入城人流排成长队,时不时便有人被门前守卫踢倒,挨上一顿鞭子,丢到远处。
几人排到门前,左右金兵长枪交叉落下,拦住去路。
“进城?”
旁边一个什长呵口热气,搓了搓手,懒洋洋发话。
“入城费,一人.”
一双黄豆眼在几人身上扫了一圈,又落在郭靖的小红马上。
“一人一两银子!”
黄蓉登时大怒,正要喝骂,却被穆念慈拉住,在耳边小声嘀咕一句。
“别急,我有法子治他。”
几人交了银子向前走,便见她俯身捡起一团积雪。
白雪入手即化,又转眼凝作一枚薄薄冰片,随着她手腕轻抖,悄无声息飞向那什长后颈。
那什长只觉后颈一凉,又似如针扎般一疼,急忙伸手去摸。
这一摸却摸了个空,他又下意识抬头看向城墙,还以为是融雪滴落。
“好了,走吧。”
穆念慈笑笑,不再回头,不过几息的工夫,身后便传来一阵惨叫。
城门外一片大乱,刚刚还颐指气使的什长已倒在地上,双眼暴突,抽搐翻滚,双手将后颈抓出道道血痕。
他又无虚竹那般精深内力,意志更是薄弱不堪,如何耐得住这万蚁咬啮般的奇痒剧痛?
“穆姐姐!这是什么功夫?为何如此神奇?”
黄蓉眼睁睁看着穆念慈凝雪成冰,随手便让那人生不如死,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拉着她问个不停。
“这是逍遥派的独门暗器‘生死符’,”穆念慈宠溺一笑,“回头我与你细说。”
城外金兵只当那什长无故中邪,不由乱作一团,不少难民趁机入城。
顾平安众人不再理会,沿着城东主路前行,来到一座正对城门的宏伟宅邸前。
百余年发展下来,凤翔镖局分号遍布京兆府路,已是西北地界上响当当的一块招牌。
朱漆大门敞着,铜钉闪闪发亮,门前两杆镖旗猎猎作响,两座石狮威风凛凛。
门楣上挂着一块金漆招牌,上书“凤翔镖局”四个大字,字体遒劲有力,气势不凡。
这镖局瞧着也真是气派,只是院中处处缟素,哭声隐隐,似乎正办着丧事。
此处有关牛家和牛皋老将军的设定取自《说岳全传》,另加演义,与史实有误,如有冒犯,随时删除修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