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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昆回到了家,坐在屋内的竹木沙发上,澄澄刚才受到了惊吓,不过小家伙很勇敢,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模样,反倒是在安慰楚静瑶。
静瑶本来是很怕蛇的,可有林昆在身边她觉得安心,安心之余又有儿子安慰,她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屋里除了一家三口,梅玉、胡瑶、铜山、铁山以及卡戴珊娜、安吉丽娜都在,梅玉最是愤愤不平,尤其听说林昆只是处置了那个控蛇人,并没有处置朱正纲。
梅玉起身道:“昆哥,你如果怕灭了朱正纲影响不好,我可以开一副不留痕迹的毒药出来,保证这个混蛋的死和你无关,再精明的法医也查不出来。”
胡瑶见梅玉情绪太激动,用胳膊碰了他一下,小声道:“昆哥会拿主意的,你不要在这儿乱说话。”
梅玉的声音依旧很大,“这小子三番两次找昆哥的茬儿,这一次更是找来了个控蛇人想要谋害昆哥,这口气不能忍,一定要给这小子点厉害尝尝,或者干脆让他去见马克思。”
安吉丽娜和卡戴珊娜同时疑惑,“为什么要去见马克思。”
“因为……”
胡瑶俏脸微微尴尬,“因为马克思是已经去世的人,我们华夏称去见去世的人,就代表本人已经死了。”
安吉丽娜、卡戴珊娜点了点头,“那个朱正纲太过分,的确干死,我们可以直接去杀了他,一刀子下去什么都解决了,然后我们姐妹俩离开这里。”
西方人的性格多数的哦时候还是比较直的,胡瑶笑着说:“就算两位离开了,可你们毕竟是昆哥一伙的人呀,到时候追查下来还是会给昆哥带来麻烦的。”
安吉丽娜大眼睛眨了眨,马上笑着道:“有了,我们可以假装色诱朱正纲,然后再把杀死,法律上不是有正当防卫这一条么,这样就能说得通了吧?”
卡戴珊娜也表示同意,“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林昆你觉得呢?”
林昆这时才插上话,笑着说:“算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虽然没有对朱正纲动手,可过了今天之后,他再想要使什么阴谋诡计,也得掂量掂量了,也算是替爷爷着想,他最不希望看到的是朱家手足相残,其实今天晚上这件事,最重点的是幕后帮朱正纲策划的人,那控蛇人不是那么轻易能找来的,而这一切的计划,看似布置的简单,可真把一个具有危险性的人还有那几套毒蛇带进中南海,这是一个极具挑战的事情,一旦被发现了可是会按照国家特殊律法制裁的。”
几个人闻言沉默,过了片刻,一向话不多的铜山开口了,“昆子,按照你的意思,应该是背后替朱正纲策划的人,动用了很大的力量说服了一向外强中干,看起来果断强势实际上气量胆量都很小的朱正纲?”
林昆笑着说:“就是这个意思,这个人是奔着我来的,而朱正纲在他的手里,最多只是一枚棋子,利用朱家内部的恩怨来置我于死地,这一招棋还是不错的。”
铁山道:“那我们要不要马上揪出这个人?”
林昆笑着说:“这件事就麻烦安吉丽娜和卡戴珊娜两位美女了,朱正纲今天晚上应该不会留在朱家过夜,他没脸继续待在朱家,也怕爷爷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会迁怒于他,你们只要跟住他就好。”
安吉丽娜、卡戴珊娜道:“放心,这个没问题!”
……
夜已经深了,窗外的风冷,朱正纲的内心更冷,他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刘茉莉考虑到了自己和儿子的面子,没有将那沾了屎尿的衣裤交给仆人来洗,而是支开了守在院子里的仆人,自己打了盆水坐在院子里洗了。
夜凉,水更凉,可再凉也凉不过刘茉莉的心,曾几何时她还幻想着做朱家最有权势的女人,哪怕指望不上死去的朱坤航,至少自己打小疼爱的儿子可以依仗,而现在这个想法彻底湮灭,连渣儿都不剩。
老鼠在强大,也斗不过狮子的,刘茉莉最初还抱有着一丝幻想,哪怕林昆坐稳了家主之后,正纲在家族里的地位越来越尴尬,她还是抱有着一丝侥幸,儿子通过这次搓着能够成长、精进,伺机夺回权势。
可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她手里正搓着的沾满了屎尿的衣裤,她感觉前所未有的绝望、窒息,算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也算是幸运的,林昆并没有要了正纲的命,又或者是把他变成一个残废。
吱……
房屋的门推开,朱正纲一副萧索的模样从门后走出来,刘茉莉抬头看过去,脸上的笑容言不由衷,“要去哪儿?”
朱正纲的声音有气无力,或许他所蒙受的打击更大,“约了个朋友见面,就不在陪你了,妈,我先走了。”
“行,少喝点酒。”刘茉莉笑着说,笑得那么僵硬。
“妈……”
朱正纲看了一眼刘茉莉还在不停搓着的衣裤,“咱们也不差衣服裤子,丢了吧,这衣服我不会再穿了。”
刘茉莉道:“不能丢,有些东西明知道是耻辱,留下来是为了更好的鞭策自己,你还年轻,以后不一定没有机会,但前提是你不能放弃自己
', ' ')(',明白么?”
朱正纲愣在原地,他脸上的笑容并且衰败,像是看不到明天的老翁,愣了几秒钟,道:“妈,说出这些的时候你相信么,你刚才还打了我一耳光,让我明白差距,我知道从小到大你对我好,对我的期望高,可有些现实不得不接受,林昆真的比我强,强太多了,我甚至连‘既生瑜何生亮’这种话都没有脸说得出口,妈,这耻辱的衣裤你想留就留着吧,也好让我谨记,自己不是林昆的对手。”
“正纲……”
朱正纲向门外走去,刘茉莉喊了一声,朱正纲停下脚步,可刘茉莉又不该说什么,最终也只说了一句:“少喝点酒,别把身体喝坏了。”
朱正纲答应了一声,“我知道的,妈,你也早点休息。”
月下,一声长长的叹息回荡在小院里,刘茉莉望着水盆里倒映的字,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往日的雍容与华贵不在,只像一个普普通通的民家糟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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