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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万清秋第一次见到秦晋,见到这个传闻中孤僻清高不近人情的太子殿下。她原以为他会是一块冰,也做好用自己未来的人生焐热这块冰的准备,甚至于,是只踏踏实实的做一位贤良的太子妃,虽没有夫君的爱,但相敬如宾也是好的。
可秦晋却是那样的温柔,恍惚间让万清秋觉得…觉得他爱她,爱这个只见了一面、迫于圣旨、不是由自己选择的太子妃。她抬手接过了秦晋亲自倒的合卺酒,两个酒杯被一根细细的红线牵着,秦晋与她相对而坐,抬起了酒盏。
那根红线立时被绷得很直,吓得万清秋忙抬了抬杯盏,出言道:“殿下,慢些。”那红线是姻缘,若是不小心弄断了,便不是个好兆头,象征着姻缘断。她的声音带着急促和慌张,但并不刺耳,还是那样的柔,像是对着一个顽皮的孩童,有着无尽的纵容。
秦晋轻笑出声,凑近了万清秋,俩人的距离拉近,那根红线也就垂下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万清秋看着那根颤颤的线,男人炙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颊上,烧的她的面色红了起来。她和秦晋一起慢慢抬起了杯盏,低头去饮杯中酒。因着二人挨得极近,俯首时额头避无可避的碰在了一起。
秦晋之前喝了不少酒,额头的温度很烫,万清秋下意识的抬眸看了一眼秦晋,她的睫毛忽闪,让秦晋觉得扇起了一阵微风,吹进了他的心口。合卺酒被二人饮尽,红线落在了二人的膝盖上,和喜服的红缠绵在一起。万清秋的唇沾染了酒水,亮晶晶的,秦晋像是被蛊惑了一样,缓缓地,坚定地凑了上去,直到轻轻地碰上了太子妃的嘴唇。
呼吸声交缠在一起,万清秋的整个世界都变得暧昧模糊了起来,只剩下太子身上的清冽酒香,她僵着身子不敢动作,只觉太子的舌尖小心翼翼的舔舐了她的唇,就连唇缝都未曾放过,然后退开了些距离。秦晋伸手把万清秋鬓角的碎发拨到了耳后,食指极轻的揉捏着她的耳垂,像是一根羽毛拂过肌肤,惹起一阵痒意。
他注视着太子妃的眼睛,慢慢问道:“清秋,可以吗?”
她虽从未真正尝过情事,可这些事情在大婚前也有嬷嬷告诉她了一二,她自然知道秦晋在问什么,可还是止不住的羞,热度蹭的一下上了脸,那耳垂的红色仿若要滴了出来。她的声音细若蚊呐,道了个:“嗯。”
秦晋并没有动作,起身走到了万清秋的身后,耐心地一点点替她卸下了头上纷繁复杂的珠钗。他的手法轻柔,但到底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难免会有些乌发缠在那些细碎的珠宝玉石中,他怕弄疼了万清秋,便沉下心思一点点地将头发绕出来,再拆下钗环。万清秋自然能感受到他的动作,他的小心和呵护,心底涌入了一股暖流,她坐在床榻上,静静地没有动作。
殿内也很安静,隔绝了正殿的喧哗声,这里是难得的清净,以至于一声“噼啪”,让万清秋打了一个哆嗦。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身后的男人笑着说:“花烛爆,喜事到。看来就连上天都在祝福咱们。”
那些簪钗虽然复杂,但也不过一会就都拿了下来,被秦晋一个个摆好放在了小几上,他顺势顺了顺万清秋垂到腰际的乌发,顺滑的如同一匹上好的绸缎,让他情不自禁地又抚了抚。一只柔荑握住了他的手,万清秋的声音里似乎藏了整个江南烟雨,又清又婉:“我从没想过,殿下会待我这样好。”
秦晋吻了吻万清秋的发顶,嗯了一声:“你是本宫的发妻,是本宫的太子妃,本宫当然会对你好,会一直对你这样好。”
万清秋仰头,冲着站在身后的男人笑,雪白的脖颈扬出一段漂亮的弧度,露出了如玉的肌肤,烛火的光为她蒙上了一层暖黄色,平添了一分勾人,秦晋就着这个姿势,一手勾起了万清秋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他就势把万清秋放在了床榻上,他双手撑着床板,看着躺在自己身下,躺在自己怀中的妻子,左手一点点的把她攥紧床单的手松开,与她十指相扣:“别害怕,清秋。本宫不会让你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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