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陆寻舟没有见到谢持,在他联系谢持的第二天,谢持就再也没有消息,甚至联盟的日常会议都没有见着人。
约定在徐归生日前一天,陆寻舟本来已经做好见不到人的准备,但很意外的,他见到了谢骋的第一秘书。
“陆先生,这边请。”容政培手一伸,做了个请的手势,并不跟着进去。
陆寻舟去过谢家,是大气那一挂的,而主席府中庭花园的景观都是小桥流水式的,很难想象这样一派温婉的风格搭在谢骋身上。
他心中有许多疑问,从徐越失踪开始,到今天,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事情一步步出乎意料,甚至要是等会儿在这里见到徐越,他都不会太惊讶。
时间太过巧合,也不怪他会这么想,可徐越怎么会跟谢骋有关系?
穿过一道拱门,陆寻舟另一只脚还未跨过那道坎,顿在那儿。
莲花池亭中影影绰绰坐着个人,形销骨立地坐在轮椅上。即便透过交错的树影,也能确定,不是谢骋,陆寻舟举步走过去。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徐越,他真的不会惊讶吗?陆寻舟不确定了,滚动的雪球似乎正要剥离一层,那是他一直在做的事,可是真的要看到时,竟有些踟蹰。
背影太过单薄,像徐越刚回来那阵,而最后一次见到徐越,他也是这样背对他坐在轮椅上。
很奇怪,他竟有近乡情怯的感觉,陆寻舟站在亭子外没有动,直到那个身影转了过来。
十一月的风很凉,李陵腿上搭了个羊绒毯,手上还捧着个暖炉,陆寻舟一进园子李陵就看到了他,李陵觉得自己等待的时长远远超过一个成年人走过来所需要的时间,于是转了过去,果然看到了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李陵眉眼很轻地弯了一下,开门见山地说:“陆先生,你好,很抱歉今天谢持没办法来见你,所以由我来。”然后指了指对面的石凳,“我要跟你说的事一时半会儿说不完,陆先生还是进来坐吧。”
不是徐越。
陆寻舟呼出一口气,说不清是轻松还是失望。桌上温着茶,他走进亭子坐下,抬手倒了两杯茶,推过去一杯,同样没有客套:“既然要说一会儿,不如先喝口热茶。”
“你不问我是谁吗?”李陵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也不问谢持去哪里了?”
陆寻舟摇了摇头:“谢持不会有事的,对吗?”
谢持是谢骋的弟弟,即使俩人近年传言不和,谢骋看起来冷面无情,其实很看重家人。陆寻舟还是半大孩子的时候,跟谢持胡闹闯出祸来了,谢骋亲自去把俩人拎回来,逮着谢持打,谢持哭得震天响,结果皮都没破一点,最后那事还是谢骋背了,他们俩啥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