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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归的情况有好转,但他的分化一时半会儿无法完成,徐越一直陪着他,甚至替代了陆寻舟的位置,徐越回来的第一晚,徐归是窝在他怀里睡的。
得益于变成聋子这件事,徐越避免了很多的询问与不必要的麻烦。
那天陆寻舟盯着他看了很久,一脸严肃地拉着他去找周睦安,周睦安刚因为徐归的情况缓解得到放松的神经,还没舒坦上一会儿,就又崩起来了。
干完这一票,他真的要辞职了。
“应该是外力引起的暂时性耳聋。”周睦安看徐越一脸镇定,像是早已习惯,他抽出支笔,写,“这个情况多久了?”
穿了三次的徐越对身体出现的各种状况已经见怪不怪,毕竟孩子他都生过了,耳朵并不是完全没有声音,他没有太过担忧。
“没多久。”
“最近有受过伤,或者头部耳朵有被撞击么?”
徐越摇摇头。
周睦安看向陆寻舟,俩人同时想到了那场爆炸,如果徐越身在其中,冲击波极有可能造成他的耳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个猜想让陆寻舟呼吸都停了一瞬,他看着徐越风轻云淡的模样,跟他在监狱跟自己道别时一样,恍若失去自由与声音都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他什么也不在乎。
只有徐归,能让他动容。
陆寻舟拿过笔:“是因为那场爆炸吗?”
徐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问:“什么爆炸?”说完他就想起来了,地陷后困在黑暗狭小空间的时候,头顶不断传来的轰鸣声与下落的残骸尘土,是那个时候吧。
胆真大啊,当年大地震过去很多年了,可也记得,那个时候哪有可能这样子掏废墟,囚犯的命就这么不值钱?想到这里他火气突然就窜上来一点,语气变得生硬:“不是因为那个。”他又看周睦安,“最近几天的事,要紧么?”
最近几天,时间还短,好治,不定过几天就自己好了,周睦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陆寻舟,夺回笔写:“先吃药,如果没有用再考虑手术,不过最好还是问问这方面专家,我不擅长。”
“哦,谢谢。”徐越转身就走,手搭上把手时他回头又问了一句,“徐归,是不是有戒断反应。”
他看的陆寻舟。
陆寻舟点头,走上前去。
徐越一口气压在胸口,明明那么多异常,怪他太迟钝,才几岁,就懂得报喜不报忧了?替代剂呢?医生呢?徐越张了张口,将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不是omega,不是beta,他与他们不同。陆家海了天去的钱,如果那些东西有用,徐归怎么还会时时生病,一次分化就差点要了他的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苦涩在徐越口中蔓延开来,回去的大半年他过得很轻松自由,可是他又俗气地想,孩子是没有错的,他没有必要吃那些苦头。
但他又无法将错误归结于自己,他又有什么错呢?
徐越在陆寻舟的手覆上来前一秒用力按下把手,他背对他往前走:“我去看徐归,你不要跟上来。”
他们间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有错,那个人大概是陆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