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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睦安把那个脚环顺利地套在了徐越脚上,他晚上跟秦义打电话的时候说陆寻舟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秦义问他那徐越回来了标记可以洗了么?即使可以洗也等他回来再说,这么特殊的案例他一定要亲眼见证。
周睦安冷漠地回他,这么特殊的案例怕是你没有机会亲眼见证了,因为当事人摆明了不乐意洗,虽然陆寻舟看起来配合无比,但只是看起来罢了,他差点都让陆寻舟骗了。
不然为什么会有他跟徐越说的那段话,腺体受伤无法尝试洗标记,而受伤多重,多久能好,谁说了算?反正不是徐越说了算。
周睦安这才觉得陆寻舟跟他父亲像,老狐狸似的。
伤后第四天,确认陆寻舟腺体不会有什么事,他丢下一长串医嘱,订了另一个半球的机票,飞走了。
陆寻舟每天都能听到徐越跟徐归在小花园玩耍的声音,他特地让医护将窗子打开。每天早上徐归会先起床,自己玩一会儿,大概两三个小时后,才能听到徐越的声音,大概是赖床了。
他们把他种的玫瑰拔了,那株玫瑰本来就长得不好,也不开花,拔了也好。
徐归比以前更加顽皮,是以陆寻舟不得不时时听到他说话,在徐归喊出救命的时候他差点冲出去:完了,徐越终于受不了,要把徐归这个牵绊也除了。
但好在只是玩笑,老管家惊魂未定地来跟他说,他们玩得很开心,没有什么不对。一直很懂事的小少爷今天突然不懂事地开了个玩笑,这也很好,小孩子就要这样才活泼的。
让他坐不住的是徐归喊“有蛇”,他很清楚别墅里面不可能有蛇,或许又是徐归开的玩笑,但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出了门,周睦安那个非必要不要走动的医嘱被他抛诸脑后。
徐越是怕蛇的,他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在庄园度过了五天,有两天晚上下雨了,屋顶蜿蜒的水流被光映着,像是一条条蛇从那里爬过去,徐越浑浑噩噩地往他怀里钻,像是撒娇又像是害怕地说“蛇”,一双手软绵绵地抓着他。
本来徐越已经想方设法地离自己远点的,易感期的alpha实在太折磨人,徐越本能地远离这个危险源。可仅仅是光影就让徐越又朝他靠过去,他是真的害怕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爸爸!有蛇!”
铲子上只有一条大点的蚯蚓,陆寻舟觉得自己后颈有些疼痛,他明明教过徐归认蛇,大概是随徐越吧,他想。
“是蚯蚓。”他跟着重申,铲子被他丢给赶上来的佣人,他想伸手抱徐归,抬手时拉扯到伤口,让他的眉毛轻轻皱在一起。
距离很近,即使裹得严实,徐越依旧能够看到陆寻舟衣服下面微微凸起的一块,那是他扎伤的地方。他看着似乎有些瘦削的陆寻舟,抬手把徐归向前探出的手按下:“有泥巴,去洗手。”
徐归眼睛眨巴眨巴,听话地下来跑去洗手了,路过拿着铲子佣人的时候大声喊:“快丢掉!”
到底是自己动的手,徐越心肠没硬到油盐不进的地步,他看着明显还虚弱的陆寻舟,说了两句客套话,陆寻舟还当他听不见,露出个苍白的笑,摇了摇头,示意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