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徐越站在熟悉的花园里,低头看那张他离开前坐过许多次的长椅,时间仿佛静止,他停在那里许久未动。
年轻女佣似乎被吓到,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出现在安保严密的别墅,今天有客人吗?她小声地问:“先生,您在找什么吗?”
徐越如梦初醒,回头看女佣,很年轻的女孩子,是以前没见过的。他扭头环顾四周,别墅跟花园都还是原来的样子,过去多久了?他不清楚。
“没什么,陆寻舟在哪里?”既然来了,总归是要见的,他索性直接去找他。
女佣一愣,目露疑惑,大约在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
徐越才觉得自己有些唐突,又说:“不方便告诉我吗?那麻烦你去叫管家来,可以吗?”
女佣握住手里的花,终于想起为什么会觉得这个男人眼熟了,她每日换花房间里头的一幅画像,不就长这样?
“不是,老陆总去世了。”
徐越整个身子都僵住,他重复了一次:“去世了?”
“是的,十年前就不在了。”
三十一岁的徐越,见到了二十五岁的徐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还没有老,他的孩子已经长得比他高,眉目间有他父亲的模样。
他朝他伸出手,他还欠他一个拥抱。
“妈妈,你为什么没有来?”
徐归退了一步,那个迟来二十年的拥抱,终于因为漫长的时间而失去了原有的意义,他已经不再习惯这样亲密的身体接触。
他在六岁的时候知道了狗尾巴草不会开花,即使他一直叫它狗尾巴花。
他后来只在生日的时候去那棵树下浇水,而母亲,再也没有来过,可他每年的生日愿望依旧会留一个给母亲。
“为什么没有来呢?”徐归盯着他,又问了一遍。
徐越什么都没有说,他能说什么呢?来或走,都不是他能控制的,他早就预料到这一天,徐归可能会怨他,甚至恨他。
可他还是叫他妈妈。
“徐归,”徐越轻轻喊他,“对不起。”
“这是父亲的遗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巨额的资产,明确写了继承人是徐越。
“父亲在郊外给你树了碑,可直到看到遗嘱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一直相信你还活着。”
“这是他最后给我的。”
那是一个保险柜,简单小巧。
徐越没有要那些财产,也没有打开那个保险柜。
一直到徐归六十岁的时候,他的孙女因为好奇,用穷举法打开了那个并不复杂的保险柜,里头没有多少东西,唯一称得上值钱的,大概是一个款式过时的长命锁。
“爷爷,这是谁啊?”
徐归看着孙女手上的照片,伸出的手停在半空。